林含章手中血腥无数,自然也不会在意夜闯之人这回事,是以便走到墙头边仰眸,瞧着那人道“敢问兄台是何人”
薛意之笑嘻嘻地舔了舔手上的桂花糕,“林大人,我是子衿的好友。”
林含章从未想过苏子衿竟是会在府上私会男子,这严重性若是放在其他府上可谓一斑,但苏子衿终归是与其他人不一样的。
况且在发生那夜的事后,林含章已经好多时日不曾去看苏子衿了,正是如此才会让薛意之有机可乘。
林含章摁了摁自己的额角,只觉得穴位处隐隐作痛。
“多谢薛公子一番苦心。”他自薛意之手中接过那桂花糕,发现他那一身袈裟已是脏兮兮之时,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这时却听到一声娇俏的呼唤,“意之兄”
来人自然是苏子衿。
她一路小跑过来,谁知竟是看到林含章从薛意之手中接过包袱的一幕。
苏子衿略有几分呆滞地看着林含章,见林含章亦是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不由得默默退后了几步,然后眼巴巴地看着薛意之。
薛意之却是从墙头跳了下来,走到苏子衿身边摸了摸她的脑袋,“怕什么,有我在呢。”
苏子衿于是乎朝着薛意之靠了靠。
林含章瞧见这一幕的时候,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毕竟自己心心念念这么多年的人,说与他人亲近便亲近了。
且他还将苏子衿养在府上这么多时日,却是没有一个小和尚来的贴心。
难道这桂花糕当真有这么大的魔力
林含章静静地看着二人,面上并无表情,许久才长叹一声,“既然是子衿的好友,日后便不必翻墙了,直接从正门进府吧。”
谁知薛意之却是笑嘻嘻道“这翻墙乃是我的拿手绝活,从正门进倒是颇失了几分风趣。”
听了这话,苏子衿竟是笑得前仰后合。
林含章不解,为何此人一句话就能够逗得她如此开怀,而自己平日里暗地里对她的好,在她看来,却是宛若长辈的耳提命面
对于薛意之他实在是亲近不起来,可自小在太学之中受过的教育却告诉他,便是再不喜欢此人,也要以礼相待,不能失了分寸。
是以他这才稍微露出了一点微笑,“既然如此,便请薛公子进屋坐上一坐吧。”
彼时他并不知晓苏子衿与薛意之互生情愫的事儿,直至那日苏子衿在他书房门口徘徊了许久,方好被从屋中出来的他看到
林含章端着茶盏正准备将其中的茶水浇到灌木丛中,冷不丁却看到了苏子衿的身影。
她瞧见出屋的林含章亦是惊了一惊,忙不迭行礼道“兄长。”
比起平日来,已算作是落落大方了,是以林含章心中略有欣慰,脸上的表情亦是和缓了不少,“子衿这么晚了还不睡么”
苏子衿揪着裙角,颇有几分不安,可抬眸看了林含章的表情,见他相比起平日乃是和颜悦色了不少,这才一鼓作气道“兄长,子衿有事想要与你商量”
林含章甚少听得苏子衿这般听话,是以点了点头,“说罢。”
“子衿子衿想请兄长做主,将子衿许配给薛”
林含章神色陡然凌厉了起来。
瞧见他神情的一瞬间,苏子衿便知晓林含章是决计不可能同意这门亲事的。
可林含章亦是擅自做主在先,如今她同意出嫁,只求择一良枝而栖。
“薛意之”
林含章将她不曾说下的名字说了出来。
苏子衿怯怯地点了点头,“是他。”
林含章头一回体会到了手脚冰凉与无能为力,瞧见苏子衿面色惨白,他意识到自己面色当是出奇的难看。
当即便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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