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你转交给我妈,我就先走了”
掏出钱包,将里面百元钞票全拿出来,数了数,塞给黄留,就头也不回的往医院外走。
“凡安啊,记得找个时间回去看看”黄留接过钱,从钱包里掏出五百块与他给的钱放一起,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渐行渐远的梁凡安回身嗯了声,离开了医院。
黄留将凑好一千七塞入外套内兜里,拍了拍,确定不会掉,轻声哼着小曲,也离开了医院。
等黄留回到住处,天色已黑,这么多年陪伴,两位孤苦的人相依为命,选择同居一起,但在领证的事,梁凡安的母亲牧雅之一直避而不提。
“雅之,我回来啦”黄留打开生锈的铁门,进门说道。
牧雅之坐在沙发等候许久,听到开门声,立刻快步走了过去。
“回来啦”
黄留微笑望着眼前四十二岁的女人绕过自己,青色血管显露的白手撑着铁门,探头望向楼梯间,发现没有其他人,俏眉一皱,关上了门,有些抱怨的说道“这孩子真是倔”
年龄较大的她,朴素的脸庞,俏眉秀眼,小鼻厚唇,一呼一吸显露出饱含诗书的气质,容貌不算特别美,却别有番风味,年轻时定是个纯真的文艺青年。
“好啦,孩子自己长这么大了,有自己的想法赶紧进去吃饭吧,我可饿惨咯”黄留笑嘻嘻回道。
“就知道吃”牧雅之埋怨道,走进厨房,把锅里的菜端了出来,盛菜的盘子保持温热。
两人坐饭桌前,电视机播放着小品,欢笑声从里传出。
电视机是那种老式宽厚沉重的款式,左边放着盆栽,右边摆着书籍,上面放着dvd机,下面长柜一排抽屉,这些物品占据了一面墙。
电视机对面是布艺沙发,有些毛线脱出,后方的墙壁上,有个正方形形状的白墙颜色与众不同,应该是挂过相框。
沙发前,一个不大不小的茶桌,一套茶具摆在上,左边是阳台,右边是饭桌,饭桌再过去,就是厨房。
黄留大口大口吃菜,偶尔拿起酒杯小酌一口,偏头看着电视机。
“凡安伤重吗?”牧雅之扒拉着饭碗,没什么胃口。
“没事,我见他时是在住院楼门口,精神得很,没什么大事,老赵不也说了,修养段时间就好了”
说完,喝了口酒,舒坦的叫了声,极为享受。
见黄留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牧雅之心里就来气,自己吃不下饭,他跟没吃过饭似得,气呼呼的说道。
“就知道吃,没见着我吃不下饭嘛”
模样和小女孩生气般,放下筷子,手抵住桌子,瞪着不停口的黄留。
黄留眼盯着饭菜,嘴还嚼着,没有留意到牧雅之的脸色变化,随意答道“凡安又不是三岁小孩,都快出来工作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那意思做母亲的还不能关心自己孩子啦”牧雅之喊道,俏眉高高蹙起,不理黄留愣怔的眼神,起身走进了卧室,没有留给他说话的机会。
“砰”
门重重关上,黄留放下筷子,起身走到卧室门前,听到里面传来微小的抽泣声,面容尴尬,敲敲门进入。
“你进来干嘛,出去吃你的饭”牧雅之坐在床上背对着门口,头也不回的说着。
黄留不介意她发泄怒火,径直坐到她身边,将她抱入怀里,替她擦去泪水,牧雅之也顺势靠在他肩上。
“好啦,几十岁人还哭,要是凡安知道了我把你弄哭了,指不定要动手打我”
牧雅之转眼挣脱出他怀里,气愤的嗔怪道“那你该”
“好好好,我该,我该”黄留只好苦笑的哄着。
“哦,对了,凡安叫我拿钱给你了,你数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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