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狗在夜色中吼叫,周围的狗也会跟着大吼大叫,发生连锁反应,从村头叫到村尾,吵的人睡不着觉。
特别是凌晨一两点,让人恨不得掀开被子,提刀宰狗。
相对于养狗的人家则不同,狗半夜乱叫,十有八九是有不安好心之人闯入家门。
如果别人家狗叫,自家这边没动静,更要起来察看,指不定有心肠歹毒的人下药杀狗。
村尾一件破旧瓦房里,屋主养了五条狗,瓦房加个小院并不大,五条狗也不准进内屋,在院子里根本活动不开。
屋主此时正躺在床上,衣服也不脱,皱巴巴的,硬成一小块一小块,浑身脏兮兮,皮肤上到处都是黑迹,头发乱糟糟,不规则的似麻绳打结成一团。
枕头和被子不知多久没洗,黑斑点星罗棋布的全是,看得人恶心想吐,屋主却毫不在意的躺在其上,对异味充鼻不嗅。
他刚到家,随手把盛碎猪肉的袋子丢在院子里喂狗,便直接进屋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摸着兜里的钱,想着明天又可以去大吃大喝一把,发黑的嘴唇翘起。
但今晚,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屋外蛙叫虫鸣,好像少了什么,屋主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忽地,他想起了什么。
如果是之前,肉味刚到门口,五条狗就会一窝蜂地冲上来,就算不叫,动静也不会小,今晚却一点声响都无。
屋主学历不高,但五十多岁的生活经验,常年的偷摸苟活,警惕性总归有的。
他面如冰霜的起床,走出屋内,站在庭院内。
小院里的确没有一条狗,到是有四个人站在那,身着警服。
屋主不惧不惊,反倒展颜一笑,像是松了一口气,坦然自若的与四人对视。
“何警官啊,大晚上还要你跑来,真是不好意思啊”屋主用浓重的口音说道,听进耳里一股子土味。
“哼,老刘,你才刚出来两个月,又去抢,三进三出,还不够,要来第四次,你就不能正经找份工作嘛”
何耀看到他就觉得头疼,自己抓过这人两次,上任刑警一队长也抓过一次,总是出来没多久就又进去。
“何警官,你知道我的情况,五十多岁人,又没文化,又没技术,去干活也只能干苦力活,辛苦一个月,还没我一晚凭强壮的肌肉抢的多,还找啥子工作嘛”
屋主摊开双手,又并拢,笑着对四人说道“走吧,何警官”
廖凯领着一人给屋主戴上手铐,闻到他身上的异味,迅速捂住鼻子作呕。
如果不是屋主老刘身体壮硕,别人都会以为他是个年过六旬的糟老头。
“你多久没洗澡啦”廖凯皱眉问道。
“嘿嘿,出来后一直没洗过,这不正好去局里洗个澡吗”
老刘丝毫不介意别人嫌他脏臭,到时一副以此为荣的样子,扭了扭身子,使手铐在舒服的位置,自顾自的走到外面警车前,坐入其内,还不忘挠挠大腿。
“何队,对这种烂人,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吗”
见那人上车,廖凯对何耀说道,他觉得那股酸臭味仍在鼻腔回荡,让他恨不能立刻冲进水房洗澡,想到一会还要和他坐同一辆车回去,自杀的心都有了。
何耀叹了口气,望见车里人直接仰头大睡,无力反驳的说道“能有什么办法,能用的方法都试过了,他死猪不怕开水烫,他就愿意这么过,你有什么办法,你没看他跟坐车回家一样嘛,心里巴不得一直坐牢呢”
“好吧,何队,我来开车吧,我怕开慢了,要被熏死”
廖凯苦笑着,与几人坐上车。
何耀坐在副驾,廖凯坐在主驾,其余两人一左一右坐在屋主老刘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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