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着头,在看到父亲时,却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像往常一样伸出手来,胡乱地在空中比划着。
“她七天前就疯了。”冥帝漫不经心地说着,若不是夜二告诉他,恐怕到现在他还不知她的情况。
“”看不出狱君的表情是悲伤还是高兴,但是很令人奇怪,这周围透着一股邪恶的气氛,仿佛要将所有人吞噬。
冥帝诧异地看着他,想要从他眼里探究出个所以然来,可是“你和佛姬害得我白狐一族遭遇灭顶,而今,也算是报应。”
“报应~~~哈哈————你究竟在说什么?”
疯了似的大笑起来,狱君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脸部因为剧烈的狂笑扭曲起来,在夜幕中很是狰狞,“哈哈!!!!”
狂风吹起他的衣衫,那原本外表有些斯文的人,突然爆发这样的笑,着实让冥帝吃了一惊,他有些厌烦地看了他一眼,不自然地说;“不是么。”
忽然,他身躯刹那间出现在狱君一尺,后者还在笑,全然不知他幽兰的眼睛在不知觉中变成血红色,“”
“我说过你曾经斗不过我,如今也斗不过,即使研究那么多怪物又能如何?我都会将他们摧毁,喾甘,你注定永远都是个失败者,这是种族血肉里与生共存的。”
白狐一族的高贵是一直凌驾于凌云之上的,岂是一个低贱卑微的小妖奴能够比拟的,人们的崇敬都是来自对于种族的敬仰,崇高往往是对于伟岸的人,妖在凌云的地位一直都是低,若非老狱君一代有位清音的长老是蛇妖,那么他们永远也不会登上历史的舞台,只能像个小丑,在边缘地带,翘首盼望着,喾甘凭借一己之力,排除异己,屠杀白狐,秘密弑杀狱君府的少主,从一个默默无闻的街头白蛇,到禹都皇城叱咤风云的狱君,该是怎样扭曲的人生经历啊。
那一年,风雪大起,年少的人跪在院内,厚厚的雪淹没了膝盖,父亲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酒,看着院外的他,流连于妓馆的母亲终于回来了,瞪了他一眼,叹息地进了屋。
父亲是个赌徒,娶不起媳妇,便从黑市买了个妖,那便是母亲,为了生计,他常让母亲去妓馆赚钱。
又一年,父亲赌钱输了,将他捆在树桩上,抽得满身是血,母亲怯懦地没有说一句话。
他从小就恨,恨母亲的软弱和无能,恨父亲的嚣张跋扈,恨这个世界的冷酷无情。
那一天,他十岁,趁着父母酣睡,用剑割破了他们的喉咙,逃走了,自此在禹都城外流浪十余年,无论是酷暑,还是苦寒,无论是别人的蔑视还是冷漠,或者是屈打,他都默默承受着。
恨,像舌信子在心中生根发芽,他恨所有衣冠楚楚的伪君子,恨所有行走在街市与之接触的人,每当夜晚,他都会默默叨念,愿所有人都在沉睡中死去,都在发了芽的泥土芬芳里,死去,在黎明初升,这个世界会变成死人的国度,所有人都跪在他的脚下,翘首盼望着
那该多好啊!一个没有悲伤和困苦的世界,没有幸福,就像行尸走肉
行尸走肉,他一惊,心里暗暗升起一种渴望,一种足以颠覆世界的渴望。
五年后,他被老毒王带入狱君府,开启了长达十年的夺权之争,为了王权,他秘密杀死少主,以及近两万余氏亲信,又在凌云掀起一场“灭狐”和“剿巫”霍乱,后在狱君府地下建立阿鼻地狱,他不断支撑着自己的野心,不断吞噬着整个世界的光明,如今,整整二十几年了,一切都该有个结束了
繁华落雪,醉音楼里的歌姬又开始隔江吟唱那首《晓吟》,声调抑扬,犹如临潮画窗的潮水声,缓缓流入人的耳畔,从舒缓到高涨,再到平缓。
听者驻足,仿佛置身一望无际的田野和山坡,微风拂面,吹得人耳旁暖意荡漾,那条紫色的丝巾,从高楼上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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