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忝翔听着这话,心头剧颤。
他眯了眯眼睛,略显憔悴的脸上透着几分阴狠,他在朝三十多年,历经两帝,风风雨雨都走了过来。
如今的萧家看似强盛,却远不如从前,朝中永安候处处与他为敌,而韩相国又是个狡猾的。
独揽朝政大权的摄政王,更是深不可测,难以琢磨。
稍有不慎,他们萧家就会万劫不复,所以他绝对不能让那个秘密泄露出去!
“凌王如今深的皇上的看重,要对他下手怕是难,再者,当年的事情我们做的滴水不露,他便是查也查不到什么。”
萧忝翔只能如此说服自己,他抚手揉了揉头道:“与其担心当年事泄,倒不如谋划未来。”
他挑了挑眉,言语中透着深意。
萧黎岚了然于心,轻叹了一声道:“此事更为难办,摄政王野心勃勃若是说他没有取而代之的意思,鬼才信!所以,我们若想行事,唯有”
她尾音一挑,眼底透着一丝狡色。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夜宏泽虽然荒废朝政许久,但此人当年能从一众皇子中谋取皇位,还是很有本事的。
想来他也不希望这江山旁落到他的好兄弟手中吧?
更何况,这世上哪有什么兄弟情,有的只有权利和利益罢了。
萧忝翔知道此事复杂,非一朝一夕能办成的,他叮嘱着自己的女儿:“此事在从长计议,这段时间你千万要小心。”
萧黎岚点了点头,忙问:“那东西,父亲可是处理了?”
萧忝翔回道:“放心吧,我藏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不会有人找到的。”
顿了顿他又问:“你为何要将那东西留着?”
萧黎岚道:“我何尝想留?而是那东西诡异的很,根本就毁不掉,我又不敢随意丢弃。”
若非是那封密信,她也不会想到要将那东西送出去,只因信上所言太过骇人,她赌不起。
萧忝翔不再多问,他见时辰不早便匆匆离去,上早朝去了。
萧黎岚躺在软榻上,想到几天前自己收到的那封密信,上面说凌王和巫祝去了洛河镇的秀水村。
就是这么短短的一句话,却是让她如临大敌一般。
她又想到了二十二年前,那是她的噩梦,是她这辈子都无法解开的心结,更是她痛苦和罪恶的根源。
皇宫里闯进刺客的消息,如风过无痕没引起什么波澜。
但朝中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南诏巫祝为凌王驱煞闭关归来,不仅如此,凌王还求了一桩婚事,要迎娶永安候府的千金,千茗香。
夜宏泽觉得愧对夜冥绝,毫不迟疑的应允了这桩婚事,颁布了赐婚的旨意,而一同颁布的还有册封南诏巫祝为国师的圣旨。
两道圣旨一出,顿时传遍了大街小巷,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无相楼里。
得到消息的慕长亭顿时炸了,他猛的一拍桌子,寒着脸就要去找夜冥绝算账,谁料不待他动身,夜冥绝自己就先找来了。
他轻车熟路的踏上三楼,远远的就听封墨白无力的声音道:“我的姑奶奶,求求你放过我吧,我这两条腿都快陪着你跑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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