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振“髭切”,穿着雪白的出阵服外套和长裤c有着铂金发色的付丧神,并不是眼前这一位。
即使未来她在战场上夺下多少振“髭切”,也永不可能是眼前这一位了。
你曾经在得到一个人的瞬间同时失去了他吗?
现在这样,就是了。
她忍不住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要试图挽留他。
“不髭切君在你恢复之前,我想我可以把你藏匿起来,我们再来想想办法”
髭切直起了身子,收回了那只攫住她脸颊的手,好笑似的看着她。
“然后呢?”
柳泉:??
髭切血红的眼瞳温柔地注视着她,那副形如厉鬼一样的形貌已经不见了。虽然额头上的短角和肩胛上生出的骨刺仍然还在,他的表情里却仿佛含着一抹既安静c又有点无可奈何的,温柔的纵容感。
“你从战场上捡回了不能用的刀剑,然后为此还要被时之政府追责?即使你有着多深厚的来头和背景,你也不可能和时之政府对立的吧?”
他微微摇了摇头,哂然一笑。
“啧啧啧,真是有勇气到了——有种可怕的天真呢。”他评价道。
“和天真丸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有些近似这就是天真丸那么轻易就服从于你,承认你是他主人的原因吗。”
柳泉:!!
下一刻,髭切往后退了一步。
“别开玩笑了。”他美妙的声线忽然变得冷然,如同冬日尚未完全结冻的河流里,碎冰沿着山势和河水蜿蜒而下,相互碰撞所发出的声音一样。
“无法派上用场的刀剑,就理应放弃。这是无情的杀戮战场,小姑娘。并没有地方来安放你那些无用的同情心和仁慈。想要凭借自己深厚的背景经历或者出众的剑术走在悬崖的边缘,等到危险几乎降临的时候还要在刀尖上跳舞,也是鲁莽的举动。”
髭切一字一句,残忍但深刻地说道。
“我不知道你以前究竟是谁的部下但你现在是大将了。身为大将,就要有所决断,就要懂得取舍”
他叹息了一声,将目光投向一旁错愕的膝丸。
“我,要去寻找如何净化自己的正确道路。在那之前,我是不会跟你们回去的。”
膝丸:!!!
“阿尼甲?”他充满疑惑和焦急地叫了一声。
髭切笑了。
“啊。在那之后,你们就到战场上来找我吧。我会去和最厉害c最深不可测的敌人战斗的。到了那个时候,你们要及时来支援我啊。”
膝丸:“”
似乎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膝丸张了张嘴,又停下了,脸上满是遗憾c不解c焦急和痛苦的表情。
“可是,阿尼甲!”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好像什么言语也不足以表达他此刻内心的所有想法似的。
“在那之前,你要怎么办呢?”
髭切走回刚才在激战中被柳泉打落本体刀的地方,俯身拾起了那柄刀,还刀入鞘。锐利的刀锋在刀鞘中滑过,发出微微的嗡鸣声。
“在那之前,我会好好战斗的。”他说。
“乖乖丸,这样对你们和对我都好。”他转向膝丸,直视着膝丸的眼睛,平静地说道。
“在那之前,你就放心依靠你的主人吧。”他含笑补充了一句。
“至少她看起来比源义经要好多了你,以后也不要再记得你原来的主人了。因为从现在开始,你的主人只有一个。”
他微微往身后一侧头,示意了一下。
“就是她啊。”
似乎思考了一下,他伸出手去,拍了拍膝丸的肩膀。
“在下次重逢之前,你也要好好努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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