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泉守兼定弄不懂女审神者话语里的含义, 不过他也明白,在这种时刻,顶好还是不要弄懂什么含义, 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的请求比较好;因为他觉得自己即使再聪明,好像也不可能聪明得过她的。
“我、我今天来, 是很认真的!”他索性粗声粗气地继续说下去,压根不理睬她刚刚说的什么“这下麻烦了啊”之类的不明言论。
然后, 他就看到她咧嘴一笑。
“很认真地想要做什么?寝当番吗?”她笑着问道。
和泉守兼定:“”
他默了片刻, 总算还记得自己是来恳求对方的, 所以姿态要放低点;所以好歹忍耐着没有脱口怒吼出来——可是她拿着寝当番这回事开玩笑的行为,不知为何让他觉得一阵气闷;而一想到她为了搪塞他的请求,不惜拿出寝当番这种要命的事情来想引开话题, 他就感到更气闷不已了。
“出阵!!”他忍了一阵子, 还是忍不住把这个字眼大声喊了出来, 吼得有一点青筋绽出。
“好啊。”没想到女审神者一口就答应了。
和泉守兼定:“什、什么?!”
她的答应来得太快,他反而有种不真实之感, 就仿佛这胜利来得太轻易了,不像是真的——
果然, 下一刻她就笑眯眯地补充了一句。
“连队战需要你!”
和泉守兼定:“我就知道——”
他不由得喃喃地吐槽了这么一句, 然后继续不屈不挠地打出了直球。
“您可以去,长曾弥君可以去, 为什么我不能——”
他的疑问被女审神者的声音打断了。
“因为, 我确信自己不会有因为迷惘而做错选择的时刻。”她的声音听上去冷静而镇定, 在深夜的室内响起, 却使得和泉守兼定微微一怔,继而忍不住摇了摇头,露出一个自嘲又无奈似的笑容。
“原来,您是担心我‘因为迷惘而做错选择’,是吗”他低声地自言自语似的说道,然后慢慢抬起头来,落在她脸上的视线里似乎含着一丝悲哀,像是有种什么情绪被回忆点燃了,正在缓缓闷烧一样。
“说起来曾经做错过选择的,是——”
他的话语再度被她打断了。
“没错,是我。”
女审神者静静地说道。
“在你们看来,事情是如此。然而在我的立场上看来,没有任何问题。”
她断然说道。
“我所为的,和你们的目标一样,都是为了‘维护更多数人的福祉’。当初的那个时刻,我确信土方先生活着比死去更有意义正如现在,我确信我必须去做的,是维护历史一样。”
她平静的语调里仿佛蕴含着一种令人心惊的、强大的魄力。
“接下来要出阵的地点,并不仅限于池田屋。也许有会津,也许有函馆,有许多新选组曾经失败的地方到了那些时候,你也能够像我一样坦然地接受这些失败在自己眼前发生,眼睁睁地看着一切都变得糟糕而无法收拾吗?”她静静地询问道。
和泉守兼定:!!!
“别别小看我啊!”他憋气了几秒钟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梗着嗓子吼道。
“你、你可以的,我、我当然也可以!”他粗声粗气地喊道,一脸像是因为受了质疑而感到气不平的恼怒。
结果下一刻他的这种恼怒就被她当头泼了一盆冰水,浇灭得无影无踪。
“哦?”女审神者托着下巴,向他露出一个鲨鱼(?)般的笑容。
“我可以暗堕,难道你也可以吗?”
为什么这件事事到如今反而变成一个能够拿来随意调侃的梗了!这还能不能行了!掀桌!
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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