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都神奇地死里逃生了呢,这真是太好了”;然而,此刻的她,只能徒劳地重复着谎言。
“我……我不知道。在新政府军猛烈的炮火中,战壕被炸塌了……我、我从土里爬了出来,不知道山口君他们怎么样了……”
面前的男人发出了沉重的叹息声。
“是吗……?”
然而那感伤仿佛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重新恢复了冷静。
“所以?你就不顾路途遥远地来到了这里?”他问道,声音里的那种怀疑之情并没有减弱几分。
柳泉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表情里浮现了一丝黯然。
“其实……因为在如来堂之时,山口君曾经救过我的命。”
她的语气更加坦率了,声音里还有一丝含着追忆的伤感。
“那个时候,新政府军那些家伙带来的‘弥助炮’响了,炮弹刚巧落在战壕的洞口上方……假如不是山口君及时把我扑倒的话,我也许早就已经死了……”
虽然“死”这个结果是虚构的,但是,斋藤一——历史上真正的那一位——曾经在如来堂这么救过她的事实,却是真切存在着的。
“……那个时候,在短暂炮火和攻击的间隙,山口君向我回忆起了他在新选组的同伴。”
“他说您去了仙台。让我去找您……”她用了模棱两可的说法。
“从如来堂脱走之后,我就在想,那么……就照他说的那样,往北走,去寻找您吧。找到您之后,就告诉您,新选组的诚字旗,在会津也始终飘扬到了最后——”
她的声音无法抑止地哽住了,之后的话再也说不下去。
也许是这样的真情流露,终于让面前真正的土方感受到了她话语里的真诚。
他移开视线,叹了一口气。
“……你刚才说,弁天台场需要救援?”他生硬地转换了话题。
因为想到这个问题接下来会导致的结果,柳泉一时间竟然感到说不出话来。
然而不回答也是不可以的,会引起土方的疑心——她只好憋着气,用力点点头。
土方的眉心慢慢地皱紧了起来。他猛然向前俯下身去,双手啪地一声分开重重按到了桌面上,低头死死盯着桌上那座巨大的沙盘。
“是吗……?”他叹息似的应道,仿佛陷入了深沉的思考当中。
“到了这个时刻就已经很吃力了吗……无法坚持了吗……”
柳泉:“……”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应该说些什么。因为土方的表情看上去有点奇怪。
仿佛他想得到的什么东西——最后的胜利也好、完美的计划也好——就在他的眼前了;然而此刻,她带来的消息却突兀地在他与他所渴望的东西之间竖立了一道屏障;不突破这层屏障,他就永远也无法得到他想要的胜利——或者说,为了胜利而选择舍弃这层屏障,也并非他想要看到的情形。
现在他的脸上充满了严峻之色,紧皱的眉心里蕴含着某种一时间难以决断的痛苦。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桌上那座巨大的沙盘,将一只只代表新政府军的小旗子从箱馆山的山顶挪了下来、再用力楔进弁天台场的周边地带上;当他将最后一枚小旗插入弁天台场的边缘之时,他停了下来,并没有立即松开手,捏住那枚小旗的手背上绷起了隐隐的青筋。
忽然,他头也不抬地说道:
“……我原本认为,这个时候黑田的大本营理应兵力空虚,因为他们已将绝大部分兵力投入了在箱馆各处的战斗中……”
柳泉:“……诶?!”
她愣了一下。
……副长,这是在告诉她他原本的作战计划?!假如他没有ooc的话,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萍水相逢、今天之前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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