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的产生了偏差,到时候主殿将会如何选择呢”。
在鸟羽伏见之战爆发的那一天;在新选组出阵甲府的时候;在箱馆最后的战役爆发的前夜,二股口的山林间;在新政府军已经马上就要攻破弁天台场、她决意替代副长前往救援的时候;甚至是在深夜逃离九条家的江户街头,在不得不放弃了营救局长的努力、只身一人穿梭在江户城的小巷中,被九条道清的手下重重包围的时刻——
站在她身边的,都是三日月宗近。
好像,一直都是他。
可是,为什么呢?
“你会,一直站在我这一边吗。”她不知不觉蠕动嘴唇,低声自言自语似的说道。
三日月宗近好像微微一凛。
他那双总是发出意义不明的哈哈哈笑声的薄唇,似乎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了一点,无声地在喉间发出“哈?”的一声表示震惊;然而他随即就弯起眉眼,微笑了起来,就好像从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里听出了多么深刻的含义一样。
“会。”他说。
在通往中尊寺的长长石阶上,阳光从茂盛的枝叶间投射下来,明亮的光芒如同雨点一般细细密密地洒在他们的身上。天下五剑中最为俊美的那一位付丧神,敛下眼帘,伸出右手,背过手去,用指背轻轻碰触到了女审神者的脸颊。
“无论你正在做着正确的事,还是错误的事”
付丧神那温柔优美的嗓音静静地在除了他们之外就空旷无人的长阶上响起。
“我本来就站在你的身边啊,雪叶君。”他温和地说道。
女审神者并没有偏头躲开他指背的碰触,只是微微仰着头凝视着他的脸。然后,她慢慢眨了眨眼睛。
“是的。在我孤立一人的时候,你总是在那里。”
天下五剑之一的付丧神脸上,仿佛浮现了一丝微笑。
然而她的下一句话,就让他用指背轻轻扫着她脸颊的动作为之一顿。
“然后,在我做错事的时候,也会把我肃清,是吗。”她轻声问道。
三日月宗近的指尖停在了她的颊侧。
顿了片刻之后,他微微勾起了唇角,好像作势要俯下身去,接近女审神者的脸庞一样。
女审神者也没有闪避,而是睁大了眼睛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三日月宗近也真的就这么做了。他微微压低脸庞,接近她的脸,在她唇上只差两寸的地方停了下来,那双内蕴新月之形的美丽眼眸里闪过一抹别样的意味。
“那要看你打算去做的是什么样的事——”他的声音里似乎带着一抹叹息似的意味。
那只原本停留在她颊侧的右手慢慢滑到了她的下颌上,摩挲着她弧线美好的下颌;他们两人的鼻尖几乎碰在一起。
女审神者慢慢弯起了唇角。
“真是遗憾。”她耳语一般地说道。
下一刻,她举起左手,握住他那只勾起她下颌的右手手腕,阻止了他下一步的动作。
“不是说好了,下次再见面的时候,也许就可以好好相处了吗——”
三日月宗近:!!!
他的眼瞳微微一缩。
他当然记得这句话是什么时候听过的。
在箱馆的原野上,在她决意与正确的历史进程对抗到底,化装成新选组副长土方岁三的模样,前往弁天台场的时候。
然而现在,她好像并没有重蹈覆辙、像那些历史修正主义者一样去改变历史的意图啊?
就在他面前,就在这平泉,她不是顽强地转过身去,走出了现在已经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的无量光院,将那个她在片刻之前还拼死要救回的男人留在身后,留在历史上注定好的、很快就将死去的悲剧命运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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