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只有你——或者说,只有你带去的那位膝丸,认出了他的旧主人吗?”
女审神者颔首,肯定了这句话。
“但是,膝丸不是骨喰君,他可并没有遇到过什么灾祸,导致他失去了记忆啊。”三日月宗近的脸色看上去也似乎有点严峻,这种前所未闻的事情好像也超出了他的认知。
“而且,失去记忆的话,应该是每一振‘膝丸’共同的特点才对。没有理由只有我们本丸的膝丸记得他原主人的样子,而其它‘膝丸’都忘记了——”他沉吟道。
柳泉都不知道今晚是第几次叹气了。
“是的。”她说,“何况那位‘义经’公真是称不上有多么友好,他的气质甚至影响到了他的近侍——哦,顺便说一句,他的近侍也是‘三日月宗近’——我还被他有意无意地警告了,唉,真是”
三日月宗近勾起了唇角,微微笑了。
“哦~?!”他声音里的兴味忽然一下增加了好几倍。“你被那个‘三日月宗近’警告了吗?他是怎么警告你的?”
柳泉:“你看上去有点幸灾乐祸啊。”
三日月宗近:^^
柳泉:“他说‘不要自以为是,也不要擅自去探究你的力量所达不到的事情’。”
三日月宗近脸上那个有点促狭的笑意消失了。
“是吗那个‘三日月宗近’是这么对你说的啊”他沉吟了一霎,忽然又眯起眼睛微笑起来。
“看起来他对你也真是很不错呢?”
柳泉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就因为他的警告反而让我确定了这位‘屋岛赖义’出现的背后一定有黑幕?”
“啊哈哈哈哈。”三日月宗近又发出了那种简直魔性的笑声。
“即使有黑幕,你又打算怎么做?”他问,“你想去探究那黑幕掩盖的真相?怎么探究?从何处下手?要知道这很有可能与时之政府有关,毕竟把一个历史人物直接弄过来当审神者,这种事情闻所未闻,没有时之政府内部人士介入、并帮忙抹平相关记录的话,肯定是不会成功的”
柳泉听着他逐条分析着,忽然不知为何,觉得唇角慢慢翘了起来,就像是那条通往唇角的神经一定要牵拉着那里扬起一个愉快的弧度,充分表明她的情绪似的。
三日月宗近当然也注意到了她这个笑容,于是他停了下来,面露愉快之色地注视着她,眼中似乎跳动着明亮的光芒。
“怎么了,雪叶君?你看上去好像很高兴。”他说。
柳泉觉得这也没必要向他隐瞒什么,于是实话实说道:“大概是因为觉得我要去做的事情很危险,但你不仅没有阻止我或者向我说教,反而还很认真地替我考虑起了相关的细节吧。”
三日月宗近:“哦~?!”
他意味深长地拖长尾音,发出一个疑问字。
柳泉继续说道:“我很意外,你没有说我鲁莽,也没有斥责我经常不管不顾地去冒险,将这座本丸里的大家都带入险境之中——”
三日月宗近忽然哧的一声,失笑了出来。
他笑着摇了摇头,又往前迈了一步。现在他就站在她面前,距离她已经只有半步之遥。他那袭宽大的蓝色狩衣的下摆蹭过她的裙摆,发出衣料相摩擦的簌簌声。
说起来,现在可是在本丸里,也没有出阵任务,为什么他会穿着那袭蓝色狩衣呢?
莫非是他想要出门吗?然而,他打算出门去哪里呢?
这么想着,她忽然发现他朝着她伸出手来。
他并没有戴那副出战时使用的皮质手套,光洁修长的手指缓缓伸向她的脸侧,然后轻轻落在了她的脸上,指腹摩挲了一下;接着,她注意到他的眉心微微一跳——似乎已经感受到了自己指尖蹭上了她脸上未卸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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