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的力道让刀在半空中转了半圈,落回他手中的时候正好使得刀背朝下;几乎在同一时刻,对面的青年劈下的刀锋已经到了他的面前,唰地一声划破空气,贴着他的身躯堪堪掠过!
少年倏然向左平移了一步,这个动作使得他的位置瞬间闪到了青年的右臂外侧——下一刻,他已经双手握住刀柄、用尽全力将手中的刀背狠狠磕向青年的手腕处!
刀背击中腕间,发出沉闷的一声噗响。
青年脱口短暂地痛叫了一声“呃!”,仿佛有那么一瞬间失去了重心,身体晃了晃、手臂也猛地向下一沉,像是下一刻手中的太刀就会脱手掉落。
旁边那个穿着黑衣的青年——被少年称为“膝丸”的——大惊失色,脱口喊道:“阿尼甲!!”
然而那位在此之前一直表现得极为通情达理的少年——被青年嘲讽地称为“为膝丸着想的好主人”——这一次却并没有顾及膝丸的心情。
他猛地一抬右膝,恰巧迎上了青年丧失重心的弯腰动作,他的膝盖因而狠狠顶上了青年的腹部。
少年动作丝毫不停,顺势一个转身来到了青年身后,借着他因为腹部被撞击而更深地躬下身去的动作,在自己刚巧可以顺畅做出动作的高度,伸出左臂、从青年身后一下揪住他背后肩胛骨上生出的骨刺,右手则闪电般地一回手,将刚巧朝上的刀锋横在青年的喉间。
“你输了!”少年沉声喝道。
膝丸一滞,刚要冲上去的脚步又迟疑地停了下来。他睁大了双眼紧盯着眼前这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仿佛不由自主地往前踉跄似的走了两步。
“怎么会阿尼甲”他喃喃地说道。
然而他的话并没有再说下去。少年的声音再度响起,打断了他沉痛的言辞。
“髭切君,胜负已分,是我赢了。”他朗声说道,右手的刀锋一点都不迟疑、也不动摇地指着那个青年的喉间。
“假如你还有一丝理智的话,就现在放手吧。”少年清朗的声线在曙光初绽的街头回荡着。
“我,是绝对不会被你杀掉的。”
“因为人总要先活下来,才能够论及其他。我才不会笨得为了刷什么好感度或者声望值,就对自己的敌人毫无底线地一直宽容下去。”
说着充满自信和锐气的话,他手中的刀锋也稳稳地停留在髭切的喉间。
“明白了吗?要是明白我的决心,和膝丸对你的期盼的话,就现在答应跟我回去吧。”
而在他的刀锋之下,面容曾经十分俊美、现在却如同恶鬼一般的青年,无声地闭了闭眼睛,叹了一口气。
“跟你回去吗。”他自言自语似的重复了一遍这个要求,唇角慢慢弯起,露出一痕浅笑,就像是觉得这件事真的很好笑似的。
“你现在还来找我有什么用呢?如你所见,我已经暗堕了。”他平静地应道,就像是真的对少年提出这种要求的动机感到单纯的疑惑似的。
“喂,你不会像是那些天真单纯的小少女一样,以为只要把我击败并踩在脚下,再来上一点一厢情愿的甜言蜜语,源氏的重宝就会像那个傻弟弟一样,心甘情愿地伏在你的脚下,称呼你‘主人’,然后欢天喜地地任凭你提出种种要求,费尽心力去完成那些你异想天开的任务吧?”他还真的像是低头仔细想了一想,然后戏谑似的反问道。
装扮成少年模样的女审神者,闻言好像感到有点荒谬似的,轻巧地向天翻了一个白眼。
“嘛,‘找到髭切’固然是我的目的之一,然而这差不多也是你弟弟最大的愿望吧。”她坦率地回答道。
“我的本丸里因此永远为你留着一个位置——因为你们不仅仅是源氏的重宝、或理应团聚的兄弟,而是因为你们不应该就这么被埋没”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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