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而面前的这位年轻姑娘,走得比那些人更远一点,但现在落在了他们的手里,也避免不了重复和那些人一样的命运。
想到了这里,他的面色稍微缓和了一点。然后,他冷酷地反问道:“所以?”
年轻姑娘咧嘴一笑,话语里带着一种清爽的败北感。
“和自己无法战胜的对手战斗之后被抓走,说不定还会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比起来我当然是选择给自己一个痛快啊?”
宇野:说得好有道理竟然无法反驳(?)。
于是他冷酷地把下巴往窗子的方向一抬,逼迫似的说道:“既然你有这样的觉悟,那就从那里跳下去吧。”
年轻姑娘扬了扬眉,却并没有和他争辩。她蹲下身去把那些刀都收集起来,再用那件羽织将之打成一个大大的包袱,然后斜背在身后。
宇野看了看窗子,确定那两扇窗子都能够分别向左右打开——否则的话,她背着这些刀剑,还真的会卡在那里。
不过,换句话说,她背着这些沉重的刀剑,也增加了她的重量和下落的速度。坠落到地面的时候,大概也没什么生还的机会了吧?
他放了心,目送着那个年轻姑娘一步步向着窗子走去。
漫漫长夜似乎快要走到尽头,从窗玻璃上已经开始透出一丝青白的曙光。她就那么斜背着她的刀,走向那染上曙色c仿佛晕开了一圈青白色光芒的窗子,然后用力推开两扇窗。
窗外逐渐亮起来的天空,伴随着清晨清新的空气,立刻一涌而入,充满她的视野和胸臆。
她深吸了一口气,头也不回地说道:“可以说点最后的遗言吗?”
她听见宇野在她身后哼了一声,没有阻止她。
她停顿片刻,然后说道:“经过了那么多时光,遇见了那么多人——”
假如这真的是她一生的终焉,那么现在她想起的,应该就是她内心中最珍惜的回忆了吧。
她想起在偏僻的球场边,在一番快要累毙的苦练之后,自己有一搭没一搭地啃着饭团——或者脸颊还鼓鼓的c嘴角还粘着米粒——抬起头来却愕然发现迹部景吾站在那里盯着自己的情景。
也想起自己仰躺在人声鼎沸的球场正中,经历了一番苦斗之后,听到朝着自己迅速跑来的脚步声,随即视野的正上方意外地出现了手冢国光的面容,他正俯低了身子c朝着自己伸出一只手,想要把她拉起来的情景。
还有,自己和小黑君以厨艺进行决斗c最后以饭团决出了胜负;宗像礼司知道了这件事之后,在生病的时候还幼稚地要吃他们厨艺决斗时做的料理
那个时候,他的头发微微凌乱,白衬衫的衣扣没有系上,露出劲瘦的一截腰腹与薄薄的一层白皙的肌肉线条,整个人透出一股漫不经心的c昳丽的美感,晃得她头晕眼花。
现在想想,也许就是那个瞬间,她的那颗从来都不够自信的心,微微地被触动了一下吧。
因为在潜意识里,她知道那个人并不会在每个人面前都表现出那样的形象——或者说,能够有幸看到那个样子的,或许只有她而已。
这句话,其实也适用于那些在每个世界的结束时,被系统菌判定为可以给予24小时去告别的c美好的人们。
迹部景吾在河堤上席地而坐,和她一起吃“庶民的晚餐”。
手冢国光在机场递出那本青学的手帐,温和地对她说“愿赌服输”。
宗像礼司在青部活动室内对着装睡的她俯低身子,轻声在她耳畔说“没能让你陷入恋爱真是遗憾,因为我似乎已经真的有点投入了呢”。
斋藤一在会津分别的前夜,坦然地对她说“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拼命地杀敌,也一定会拼命地活下来,会再去找你们,然后,给你带吃都吃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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