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怕我让和泉守君去吗?”
柳泉:“”
一句话就把她的气势全部噎了回去。三日月宗近似乎显得满意了一点。
“哈哈哈。别担心,我让青江君去了。他办事还是挺可靠的,是吧?”
柳泉:“”
完全无言以对。
三日月宗近似乎也没有穷追猛打的意思。他的右臂仍然撑持着她的身躯,他本人则是抬起头来环视四周。
“啊,看起来我们的任务是完成了。”他的语调变得悠然了一点。
“我已经确认过附近没有任何人了。嘛,不过向你——或者说,向土方岁三——开枪的那几个人,穿的是便装,所以一时间也分不出来到底是哪一方的人”他用一种闲聊讲古似的口吻继续说道。
柳泉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说道:“这么说来,真的就是虾夷这边的投降派啊”
三日月宗近慢悠悠的声音中断了。他低下头来,有点惊讶似的看了她一眼。
“哦~?!”
这个语气助词就表示他对这个话题产生了兴趣。和他相处这么久,柳泉已经能够飞快分辨出他话语背后的一些真正用意了。
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真是新政府军的话,谁会穿着便装在虾夷登陆作战啊而且作为敌对方,刺杀对方大将的行为也并没有什么可指摘的假如说是害怕自己担起‘没有堂堂正正在战场上击败对手,反而搞这种阴谋诡计,完全不像个武士’这种恶名的话——”
她顿了一下。
“萨长那些人能干得出‘禁门之变’这种事,火烧京都、进攻御所还能从‘朝敌’翻盘成举着锦之御旗的新政府这样的一群疯子,还怕什么名声好不好的事吗。”
“更何况土方先生本来就是名声不怎么好的统率‘壬生狼’的‘鬼之副长’。现在,又是站在锦之御旗对面的敌方大将”
“想要杀害这样一个人的话,新政府军方面完全不需要遮遮掩掩地进行暗杀。”
她说完之后,三日月宗近沉默了一霎。
“原来如此。”他最后说道。
“你的推论,听上去很有道理。”
“说起来从一开始虾夷这里就存在着投降派吧结果也是如此,土方牺牲了,然而其他人到了最后都没什么事”
柳泉想起今天稍早前在五棱郭与大鸟圭介的对谈,冷哼了一声。
“软禁上两年做个样子反省反省,出来摇身一变,就可以在新政府里重新做高官了”
她学着三日月宗近平时喜欢使用的口头禅,讽刺似的咧开了嘴。
“甚好~甚好~”
三日月宗近:“啊哈哈哈哈。”
他温和地笑了笑,不再讨论这个话题,而是低下头注视着她,目光在她腰间那个伤口上停留了片刻,问道:“没事了吗?”
柳泉唇角还带着那一丝讽刺般的笑意,骤然听到话题改变了,微微一愣,慢吞吞地低下头去,用手摸了摸那处枪伤在外套上造成的小洞,才说道:“嗯,应该没事了。”
随着她说话的进程,她的一头白发也慢慢变回了原本的黑色。
三日月宗近并没有看向她发色变换自如的头发,而是笑着叹息了一声,忽然低下头去,就着自己撑扶她后背的这个姿势,嘴唇轻轻落到她沾满灰土的发顶上,一触即走。
然而即使是这样,柳泉也察觉到了他的动作。她的背脊倏然一挺,变得僵直,说话的口吻也变成了结结巴巴的。
“不、那个我的头发脏得很,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听着刚刚还口才流利、分析“土方岁三遇害之谜”背后的黑幕,说得头头是道的她,忽然变成了这么一副笨拙的口吻,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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