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的行动有点奇怪,好像右手有些不便,走路也摇摇晃晃之后,她很快就意识到了症结所在,并且以大姐姐的那种毫不讲情面的权威态度命令斋藤去卧床休息,然后自己走到后院去咚咚咚地开始劈柴煮饭。
说真的,柳泉并不擅长这些家务事。劈柴的工作她只能活用自己的剑术来完成,但是幸而跟系统菌兑换过烹饪技能,不至于只能把菜往锅里一扔、然后就靠天保佑——而且加上经过从前的长时间相处,知道一些斋藤吃饭方面的喜好,所以当斋藤的住宅后院飘出袅袅炊烟的时候,邻居家热心的大娘们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凸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登门来欢迎斋藤家的这位远方贵客。
打发走了一拨还有一拨,直到三五天之后才渐渐消停下来。
斋藤平时在斗南藩还有工作要做,尽管他负伤未愈,但仍坚持每天都去工作。所以他家里才是一副破锅冷灶的萧条模样——他经常工作完之后回到家就已经耗尽了精力,没有时间和力气再去顾及其它。
柳泉之前的那六七年间都在神经紧绷着不停工作。要完成新选组交付的任务,要担心自己的男子伪装决不能露出马脚,踩在深渊边上走着钢丝的生涯持续了这么多年之后,又遇上了残酷的决战与必败的死局——虽然在五棱郭陷落之后,她与土方在箱馆附近的深山里隐居了半年多,度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但九条道清不知何时来追索的隐忧仍然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一般地悬在她的头顶,使得她每天依旧过得忧心忡忡,难以安枕。
所以当一切都结束了,一切也都失去了之后,难得有那么几天什么都不用操心的假期,即使是身在这荒凉贫困的斗南之地,不过每天一睁眼只需要去做一些家务之类的小事,这样的生活反而令柳泉觉得有点新鲜,也放松得多。
大概是因为不必担心哪一天自己深藏的秘密暴露,之后会被斋藤逐出门去吧。
不,或者也可以说,即使哪天一君改变了主意——这种事情在斋藤人生的前二十几年来其实从未发生过——将她真的逐出门去,她也仅仅只会怀着“又失去了一个从前的老朋友”这样的惆怅感,平静地离去吧。
算起来斗南距离箱馆也并不算很远。固然时下交通不便,但时空上的距离感以及斗南和箱馆之间相似的天时气候,还是让柳泉感到一阵莫名的安心。仿佛留在斗南,暂时和昔日新选组最坚定最忠诚的副长厨小一呆在一起,就好像让她感觉虽然不得不离开了那个人,却并没有离开他太远似的。虽然还经常在牵挂他的近况,关切着他的消息和未来,忍受着不得不离开他的痛苦,但她心中似乎总还存有一线希望——希望未来的某一天,她能够有机会再重新站在那个人的面前,亲眼见到他的安好,获得他的准许可以继续留下来——
大门一响,柳泉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
“我回来了。”
真的好奇怪啊,这种处境和感觉
她不由得露出一个苦笑,又飞快地把那抹苦笑收了回去。柳泉从桌前站了起来,走到狭窄的玄关处。
“欢迎回来,一君。”她温和地笑了一笑,目光落到斋藤曾经负过伤的右手上。
“今天感觉如何?”她继续问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斋藤好像有点不自在似的动了动右臂。
“啊啊,没什么事了。”他草草答道,有点尴尬地站在玄关,好像因为柳泉站在那里挡住了他进屋的路而感到无所适从似的。
柳泉看着他这副样子,反而觉得有点好笑起来。
小一,你可是当年京都新选组的无口一匹狼啊。竟然还是这个样子,一点都没有变呢。
她笑着转过身去,径直走向后面的厨房,声音隔着一道门飘出来。
“回答得不够具体,作为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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