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忠”柳泉脱口叫道, 充满关切之意地望着他,“没事吧”
烛台切光忠低头看了一看自己的身躯, 又望了一眼仍旧被女审神者握在手中的、自己的本体刀,露出了一个苦笑。
“啊不知为何忽然变成了呃,那个样子,致使本应由自己看守的对象脱逃了这种表现可不帅气啊。”
其实付丧神忽然变成本体刀的话,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审神者出于主动或被动,收回了自己的灵力。然而烛台切光忠体贴地并没有提起这个原因, 反而像是要自行承担责任一般地说出了这样的话,这让柳泉感到更加难受了。
“不这都是我的问题。”她低声说道, “因为自己的灵力不足导致了这样的后果”
烛台切光忠闻言, 露出来的那只左眼眼中有某种微光一闪。他的视线从女审神者后背上背着的那个巨大的包袱以及那几根并排在她肩后、露出包袱之外的刀柄上滑过, 随即很快地抬眼望了一眼站在柳泉身旁的三日月宗近,目光深了一下, 又很快恢复了那种平常的镇定且一无所知的姿态,看向面前的女审神者。
“嘛,总之现在还有向您报告事情经过的机会,这已经很好啦。”他用着在本丸调停一切事态时的温和口吻说道,那只左眼平静地落在柳泉的脸上;并没有窥视她神情的意图,只是礼节性地直视着她。
“在我看来事发之后,神无小姐先是露出了惊愕的神色、然后很快就意识到这是个脱逃的好机会;虽然双手被牢牢绑住, 但仍然设法用脚踩住我的呃, 刀锷, 在地面上蹭着一点一点将刀身从鞘中抽了出来, 然后在刀锋上小心地磨断了绑住她双手的绳子。”
虽然在叙述着让他有点难堪的事发过程,但烛台切光忠的语气很平静,那把磁性的嗓音里毫无动摇的情绪;甚至因为顾及到一旁的斋藤或许会从叙述中听出不同于这个时代的、难以解释的细节,而将一切容易引起斋藤怀疑的细节都模糊带过了。
说起来,刚刚柳泉在使用灵力重新唤出烛台切光忠的付丧神之时,也事先查看了斋藤一的情形当时,背靠树干坐在树下的他,因为伤势过重而陷入了又一轮半昏迷状态,神智确实不太清醒。在此前提之下,柳泉才放心召唤烛台切光忠的。
现在烛台切光忠露出了谨慎的神色,柳泉就再度把目光投向了树下靠坐着的斋藤一。
看上去他虽然还是闭着眼睛,却动了一动,好像在调整着让他感到不甚舒适的坐姿。
于是柳泉就知道接下去不能问得太详细,以免斋藤一生疑了。
然而完全不问也不行,毕竟神无凛音万一没回去她带出来的刀剑付丧神全部因为她而暗堕、进而被柳泉麾下的付丧神们在此肃清,这件事她就没法向时之政府解释;走投无路之下不敢回去、而是在此找个地方躲避,也是一种可能的选择的话,柳泉至少要有个说法报告给时之政府才可以。于是她含糊地问道“再之后呢神无小姐就独自离开了”
烛台切光忠颔首。
柳泉再问道“那么她是往哪个方向逃离的你看清楚了吗”
烛台切光忠叹了一口气,含糊地回答道“当时,实在没有机会看清所以”
柳泉就哦了一声,点了点头,不再追问下去,而是安抚似的冲着烛台切光忠笑了一笑。
“算了。神无小姐的下落,并不是我们眼下必须要专注的最高目标。”她说。
“我们现在必须尽快把山口君,”她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瞥了一眼靠坐在树下的斋藤一,然后调转视线,望向远方。“送回会津城里去。”
烛台切光忠应了一声,好像对她的命令没有丝毫质疑的意图似的,利落地从她手中接过自己的本体刀,重新插回腰间;继而一弯腰,对斋藤说了一句“失礼了”,就径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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