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吧,主人。”
柳泉隐约觉得有点仿佛有什么事将要发生的预感,然而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孤身一人前去拜见奥州实际上的主宰了。
当她在空旷的正厅里看到藤原秀衡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长相威严、虬髯怒张,却一开口就哈哈哈地豪迈大笑的藤原秀衡,异常热情地迎接了她的到来。
“哈哈哈哈,我听说泰衡昨晚去了藤泉馆啊”人老成精的奥州之主一开口就直奔“泉御前”的死穴。
“希望他没做出什么让你真正生气的事啊。”
柳泉“”
这句话里全是陷阱,简直是强迫中奖。
她当然不能回答“他做的事让我生气”在当爹的面前告他儿子的状,这种事不管放到什么时候成功率都很低,尤其当她是来自于一个和父子俩敌对的家族之时。
然而她要是回答“他当然没做什么让我生气的事”的话,那么昨晚她和藤原泰衡在藤泉馆不欢而散之事,就被这么轻轻揭过了;日后她也不方便再追究,是吗。
柳泉为难地思考了一下,最后选择了一种模棱两可的说法。
“泰衡大人也许是听到了什么不实的传言他为此生气的话,我虽然感到困扰,但也不是不能理解”
藤原秀衡哈哈一笑。
“唔,六花是吗”
柳泉内心os这位真正的老人家怎么也不按照常理出牌呢。
“秀衡殿见笑了那只是别人为了方便称呼,所以”
她勉强地对了一句台词,然而下一刻藤原秀衡就打断了她的话。
“所以,即使有六花的存在,也不能代表你对我儿子的心意产生了任何改变,是吗”
从见面开始总是哈哈笑着的那张脸上,现在慢慢收敛起了那种足以麻痹一切对手的豪爽笑容。藤原秀衡虬髯怒张的脸上,那双好像隐藏在乱蓬蓬的胡须和毛发间的眼睛,现在锐利深刻得有如鹰隼,紧紧盯着她的脸,不放过她表情里每一个细微的变化。
柳泉
这是终于打算跟她说正事的前兆
她打起十万分的精神和注意力,在脸上缓缓展露出一个有点惆怅的表情,一抹微漠的笑意在唇角尚未成形,便已消失。
“现在再来谈及那种虚幻的仰慕,仿佛全无意义”她用一种仿佛被触动了心事、因而近似叹息的语调这样说道,随即好像又惊觉这样回答是不妥当的,立即面色一正。
“在您面前,我不敢说谎。”
她叹息了一声。
“无论发生何种不可思议之事,我想要帮助泰衡大人之心是不会变的。”
她微微敛下眉眼。
“即使出现了神子,也是一样。”
藤原秀衡沉吟了片刻,忽然哈哈哈地又豪迈大笑起来。
柳泉“”
我知道我知道,您老听了我这种当众向您儿子表白的羞耻y台词一定很开森吧
在她难看的表情里,藤原秀衡总算结束了他那一阵豪迈的笑法,目光掠过她的肩头,望向大厅外的天空。
“啊,快要变天了吗”他沉吟似的说道。
柳泉条件反射地回过头沿着他的视线方向也望了一眼,却看到了湛蓝澄澈的天空,天际漂浮着朵朵白云真是不能更晴朗的天气了。
柳泉内心os不好意思,难道我们看的不是同一个世界同一片天空吗
她索性就这么一脸问号地看向藤原秀衡。
对于这种上位者而言,一个心思全部表露于外的“敌对方的眼线”总比一个心思深沉、说话做事滴水不漏的要好得多。
藤原秀衡果然很满意于她这种略带疑惑的愚蠢表情。
“老夫听闻,源氏的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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