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汴梁城也几日了,在昨日午间来了消息,安枂生了个皇子,这是皇帝的第三个儿子,皇上自是欣喜万分,当下就下了旨意,升了安枂的位分,赐了封号,此后便是从安妃变成了静贵妃,安枂住的绯烟宫上下一片喜气,向安府传了话,近日便可入宫探望了。
后宫妃嫔皆是议论纷纷,与半月前生产的容嫔不同,同是生了皇子,这地位和赏赐都大不相同。容嫔母家是户部尚书郎容维,在朝中的地位自然是不如安致庸。只是这二人却皆是两党的关键人物,半月前朝中大臣皆言容嫔此子能稍稍平衡朝中势力,不想竟才半月余,安枂竟也生了皇子。
此消息一出,安府自是门庭若市,朝中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的人都来祝贺,安致庸非常聪明,自是晓得功高震主之意,便闭门称病,推了些贺礼,皇帝此时正宠信安致庸,便也并未多想。
这日清晨,安宸便与母亲一同入宫了,穿过长长的廊道,又绕了一大圈方到了侧殿附近,因着非女眷不得入后宫的宫规,安宸便在侧殿的客房等候,独刘氏坐了小轿,抬去了绯烟宫。
入了绯烟宫,便可以看见,正在阶上站着等候的安枂,一身雍容华贵,却不艳俗,给人的感觉很是舒服。刘氏下了轿,便忙跪下行礼,嘴里说到
“贵妃娘娘,臣妾来看您了。”
“母亲,不必多礼,快进里间说话。”安枂忙扶住刘眠春的胳膊,将她扶起,似有水光的眼睛多了分笑意,牵着刘氏向里走去。
“这风这么大,娘娘怎还出来等候,当心身子。”
“母亲,无妨,倒是你来时穿的薄了些,近日天冷。”
母女俩边向里走边嘀咕着。
进了里间,皆都坐定了,安枂便遣散了宫人,叫奶妈子抱了孩子过来,说是要与刘氏说些体己话。
只听安枂说到:“近日府上人一定不少,我听闻父亲病了时,便是暗暗猜测。”
“娘娘说的不错,老爷近来也觉得甚是古怪,连本不是一脉的人都来庆贺,一个两个还可理解,这大批大批地来,可见来者不善。”刘氏说到。
“正是此理,近日上书房皇上的桌子上可多了几本参父亲的,可见这容维等人预谋已久,终于称了个时机。不过父亲此举,倒是合皇上的意思,现下安府势力太盛,恐怕皇上为了平衡,日后会先从安府入手,当下还是谨言慎行,不要太过铺张的好。”安枂细细思考了一番说到。
“是了,今日回了安府,我便将这些说与老爷,再不做些什么,恐怕安府难免要步吴令仪的后尘。”刘氏说到。
“好了,母亲不说这些了,来看看您的外孙,可爱得紧呢。”安枂一边逗着孩子,一边说到。
“是可爱的很。”刘氏凑上去将孩子抱进怀里,逗了逗他说到。
这边绯烟宫里,说完要事,母女俩便是絮絮叨叨个没完,这一晃竟是到了午间,自然就留了刘氏在宫里用膳。
侧殿里有专门的人伺候,几个大宫女问过安宸,也命人摆了午膳上来,安宸不习惯宫里饮食时旁边站着一排人伺候,便遣了他们出去。下人们出去了,便站在门口不敢走远,怕安宸突然有什么吩咐。
在门口站了许久,都没个吩咐,丫鬟们便闲言碎语了起来。
“哎,清荷,不知今日里面那公子是何人?长相倒是很英俊,只是这摆着一张脸,又将咱们撵了出来,真是不近人情。”
“小芙,你可别瞎说,这公子可是宰相府公子,静贵妃的亲弟弟,惹怒了他,咱们可没好果子吃。”
“静贵妃?怪不得生的如此俊秀,原来竟是姊弟。不过近日静贵妃生了皇子,这位分立马就晋升了,再看看半月前生子的容嫔,不仅没母凭子贵,竟还因此被皇上嫌恶。”
“为何?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