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均知道了这消息后先是震惊万分,不想这容维竟大胆到了如此地步,若不是姜无在一旁跟着,恐怕要出大事。后又是忧虑,这下阿晏入宫顶了二皇子的封号,一时半会儿如何出得了宫,这可是欺君罔上啊,心里不禁捏了一把汗。
想着这些,已是踱步到了正厅,像其他宾客的丫鬟小厮一般在外侧站着等候。此时,宴会也已经进行了多半,那些繁文缛节也早已走了完过场,宾客们此时觥筹交错。
吴大人不喜饮酒,只吃了些吃食。看见灵均和姜无在外侧站着等候,便与容维告了辞,容维此时正在兴致上,也无暇顾及,便客套了几句,放吴令仪走了。
待吴大人出了厅堂,灵均和姜无便紧跟在后边,一路出了容府,坐上小轿,二人依旧在轿旁紧跟着。直到进了之前会面的那个戏园子后院,轿子才落下来,之后这三人便一道入了雅间。
“灵儿,可有什么收获?”吴大人待坐定后便问到。
“这,叔父……”灵均有些支支吾吾地,毕竟容维与吴大人的关系表面上看来还是可以的。
“但说无妨。”吴大人见灵均似有顾虑便说到。
“那我就直说了,这容维欺君罔上,宫里的二皇子,恐怕正是阿晏。”灵均说到。
“什么?此话当真?”吴令仪听了这话立刻惊了,握着椅子的扶手站起了身。
“叔父,千真万确,此话从容家少奶奶嘴里得知,我和姜无亲耳听到,不会有假。”灵均说到。
“竟是如此,这容维竟大胆至此……”吴大人说着便缓缓坐下了,眼里却还是有几分震惊。
“唉,早知容维此人急功近利,不想,唉,他如今竟是连欺君罔上的事都敢做出来。”吴大人连连探着气说到。
楼下依旧是咿咿呀呀唱个没完,名角花月奴的场连着几日,今日又是他了,叫好声连连,捧场的达官贵人不在少数,却未曾注意到郁承宇的身影赫然也在人群里,却不叫好,也不似旁的看戏人,倒显得突兀极了。
楼上的包厢里,却是一片沉默,只见吴大人沉默了一会儿,便开口道:
“现下一时想带晏儿出宫,我看有些难度。君心难测,恐怕陛下一怒之下,不只是容府,连晏儿也难逃一死,此事必得从长计议。”
“叔父所言极是,只是现下要如何是好?”灵均说到。
“先不必惊慌,晏儿在宫里,现下又是得了宠的二皇子,一时得了周全,带他出宫之事,待我修书与你父亲慢慢商议。只是今日你二人在容府所闻万万不能往出露半个字,这消息若入了圣上的耳朵,晏儿怕是小命不保。”吴大人说到。
“是,叔父,我们知道了。”灵均和姜无对视了一眼,然后朝着吴大人答到。
之后灵均便准备告辞回安府,姜无陪着她出了戏园子,出了戏园子,走在街上,姜无便说到:“小姐,不必太忧心,现下少爷的去向已是明了,相信很快便能带他回家了。”
“嗯,姜无,谢谢你。”灵均说到。
“小姐多礼了。”姜无说到。
之后灵均便是回了安府,自己一晌不在安府里,北院人本就少些,恐怕已经是被发觉了,心里暗暗地想着,一回院子就先回房,以免被安宸看见。
未料一进院子,刚走了不到几步,就听见了竹帘子里传出安宸的声音:“你,一晌不见,又去哪了?”
“……”灵均并未回头,本想装未看见,直接奔着烟波亭去的,谁知刚走了不到两步,便听见身后的声音又说到:“灵雎,进来侍候。”
心想这下如何是好,转过身硬着头皮掀开帘子,进了里间。摆出一脸假笑道:“公子,你唤我。”
“是,研磨。”安宸撂下一句话,便接着看他的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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