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明的,我的火“嗖”地一下直窜脑门。
“既然意难平,你还找人家姑娘干嘛?”
“”
“人间本来没有美中不足,只是人的心太撮!”
“你什么意思?”
“呵呵!我的意思是:你既然需要白玫瑰的婚姻红利,就别惦记红玫瑰的激情浪漫。”
“”
“即使让你重头再来,你一样还是选择白玫瑰!然后,日长夜久,自认为心口的朱砂痣,才是所谓挚爱!”
说到这里,我感觉眼眶有点酸,仿佛被墙上的一抹蚊子血辣了眼睛。而我的嘴,却管不住的刀刀见血!
“哈哈!真是可笑之极!你人前拥着白富美,人后抱怨这不是你心中所爱。请问,你的挚爱在哪里?还不是被你抛弃了?!既然已经弃如敝履,说明你根本就不需要,还舔着脸说什么意难平!?”
“你!”
“你们男人就是这样!”
手机的那一端,发出哧啦哧啦的气流,与我这边低缓急促的呼吸混绕在一起。整整对峙十余秒,我才听见张若弛咬着暗牙,一字字地问:“我们男人怎样?你到底在说谁!?”
“”
我那无明之怒,如一只极速膨胀的汽球,将我所有的理智全遮敝了!
当他低喝一声:你到底在说谁?仿佛一支极细极长的针,蓦然,将汽球刺破!
“嘭”的一声巨响!我打了一个寒蝉,整个人如蔫了的花儿,蜷靠在沙发上。
“没错。我现在娶白富美,要的就是这婚姻红利!”
忽然,他说的每一个字,竟这般刺耳!
“难道她梁鸿栖不是这样吗?如果有比我条件更好的人选,她还会和我结婚?呵呵!我感慨一下怎么就招你惹你了?!”
“我”
“我什么时候劈腿了?还红玫瑰白玫瑰我怎么就抛弃心中挚爱?
“对我”
“你跟我说清楚!你刚才说的是谁?!”
一手捂住脸,竟哽咽在喉。耳边是他重重的直直的呼吸,我似乎看见张公子起伏的胸膛
“刚才,你说的是另一个男人吧?!”
声音如一掬沙,细细碎碎地流入我的手中,又从我手心无情地流走。
一如当年的聂清河。
忽然,我觉得身心倦乏。
垂下手,眼帘轻翕,两行清泪簌簌而下。
抬手胡乱地抹了一把脸庞,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哑无比地说:“对不起。我挂了。”
然后,我将电话掐了。
脸,又一次埋在抱枕里。泪依然无声地流着,但似乎心里没那么堵了。
我也不知道,当时缺了哪一根弦,抽了哪一条风,毫无逻辑地沦陷在自卑自弃自傲的情意结之中。张若弛的寥寥数语,竟让我仿若置身于永远被舍弃的泥沼。
仿佛,我将他假想成当年的聂清河
而我,已经不复当年的我。为什么还会那样的伤怀?那样的悲切?
我以为,我早已无怨无恨无悔
我以为,我不会再为与他有关的一切而触景生情
我以为,我已经百毒不侵,再也没有什么可以伤害我
我以为。
我将自己埋在抱垫里,哭了个痛快!
既然心里难受,就尽情难受吧!难受够了就不难受了。
良久,良久,也许累了,也许乏了,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待睁眼乍醒,屋内已经漆黑一片。视线适应了后,我发现窗外月上中天,银钩如眉。
摸索好一会儿,才捞出沙发里的手机,已经凌晨两点半。
忽然,我感觉到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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