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其事,张若弛松开了我的手。
“三叔请她来,用八字排查今年二季度的招聘及裁员。她今天刚到公司坐班,我也是下午才知道的。”
他一派淡若,娓娓道来。
梁泓辰目光闪烁,上下打量着我。
我微微垂目,轻轻蹙眉。
夜幕降临,空荡荡的顶层,紧闭的总裁办公室。一男一女,既不围桌洽谈,也不执笔列坐。都站在了门侧,还拉着手说没什么,也确实没什么。说有什么,也说不上来有什么。
这,算是凑巧吗?
很快,梁泓辰哈哈一笑。
“原本今晚要去紫玉公馆找她理论。现在倒省了!”
“哦?理论什么?”
“她莫明其妙拉黑了我!”
“哈哈,肯定是你得罪了人呗!”
“嗯。”梁泓辰点点头,瞧着我,满怀谦虚地说:“肯定是我错的!美女嘛,怎么可能有错呢?”
我冷着一张脸,“你俩好聊,我走了!”
“别介!”
梁泓辰伸手虚拦,“你俩吃饭了吗?”
张若弛摇了摇头,瞟了我一眼,“都没。”
“我不吃了。”
“哦那我送你回家。”梁泓辰立刻顺着毛捋。
“不用!你们星舆管接送。”
眉一皱,梁泓辰嚷道:“谁送呀?我替他还不行吗?”
剔了这俩表兄弟一眼,我冷冷地说:“你别烦我!他刚才已经够烦了!我现在只想回家,一个人清静清静。”
“哦”
二人对视一眼,梁泓辰让开一大步,“您别生气,早点回家休息。咱俩明天再聊!”
“明天没空。我什么都不想聊。”
甩他一句,我迈出张若弛的办公室。发现门外杵着两人,一位是总秘沈默;另一位是朱洋,上午接我的那个平头招风耳司机。
“李老师,张董让我候着,随时送您回家。”
“好。我现在就走。”
“李李老师,弛总早就吩咐我备好晚餐。都这个点了,要不您先垫一些?”
“不了,有心。”
我走进茶室,收拾好电脑笔记本,和朱洋乘专梯直达地下车库。
作为专职司机,朱洋虽然年轻,但管得住嘴。瞧我一点交谈的意思也没有,便默默开着车。
华灯如夜萤流火,一丛丛掠过后车窗。张若弛那寥寥数语,依然在我的耳边徘徊。
“说我俩有一世,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曾以蟋蟀结缘”
我和他的前世,到底有过怎样的故事?
胎业关系,就是曾一起死去,或一起投胎。
他只说了故事的开头。那故事的结局,是不是我跟他死在一起?
也有可能,在两小无猜斗蟋蟀那一世,我和他只是一道同生,而非双双赴死。
在我现世的朋友圈中,遇到最多的是危成和友衰。安坏有一些,但不多。
胎业,目前出现的,只有聂清河和张若弛。
如果曾经参加战争,或惨遭天灾,这都是集体式死亡,胎业关系往往是这么来。
从八字的年干和月干,能推断上一辈子的身份及阶层。
我连忙打开手机里的八字档案,张若弛是壬申c戊子c庚午。
居然跟我一样!
年干是庚,月干是戊。
戊,代表农民或地主;庚,多为烈士愤青,宿世必历经无数死劫,天生有着视死如归的刚烈。
将出生的年份减去120年,正好是1860年。那一年八国联军侵华,万园之园被一把火烧个干净!
在那兵荒马乱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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