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困在漆黑的轿厢内,垂直坠落深渊
生死关头,心中一片澄明!
我大声念楞严咒咒心:悉怛多钵怛啰!
密法修持,就是提升自身正能量的过程。每日持咒,渐渐地将咒语融入生活上,身体内,血液里,骨髓中。
当面对凶险无比的灾难,在最无助的一刻,高度集中精神念力,咒语由心轮涌出,迸发转化危难的能量,将所有的污浊变成光明。在千钧一发,度过灾劫!
“咣铛”一声巨响,随着铁皮轿厢跌入楼井之底,我两腿一阵剧烈的剌麻,后脑一磕,昏迷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依然感觉自己躺卧在一叶轻舟之上。脑袋随着浪波起伏,一阵阵眩晕。腰背发僵发麻,尝试翻个身,却动不了。
缓缓睁开眼睛,率先看到一片雪白的天花板。左前侧是宽敞的窗户,天微微亮了,从一抹淡青色的纱帘往外看,隐约可见一株桃树灼灼若霞,开得正盛。右前侧是白色的房门,标着510号。我估摸着这是医院,房门就推开了。两位白大褂和3位护士走了进来。
“电梯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还能活着已经是万幸!”
声音低沉,男人的年纪不少。
旁侧的女医生立刻附和,“还真是!何况她只是轻度脑震荡,右小腿轻微骨折不用担心。”
“倒是你,伤口要注意!”男医生侧头叮嘱。
“嗯。但她还没醒。”
是张若弛的声音。沉沉的c淡淡的c透着几缕说不出的黯然。
瞬即,我合上刚刚睁开的一缝丝儿的眼帘。
很快,俩医生走到床前。护士们量体温量血压一番检查。接着,一双粗大的手仔细摸了摸我的右小腿骨,然后男医生说:“没什么问题。”
“折腾了一宿,你又有伤,回去休息吧!”是刚才的女医生。
“我想在这儿呆一会儿。”
张若弛缓缓地说了一句,室内静默片刻,各种脚步声相续离去。
我默默地闭着眼睛,继续我的还没醒来。
昨晚,那些栩栩如生的一幕幕,那么鲜活!那么遥远!那么断井颓垣!
我依然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故事。那些良辰美景c悲欢离合依然只是记忆的碎片。虽然有一种感同身受切肤之痛的情愫,但终归残缺不全!
无法像修成宿世通那样,将自己上一辈子c上上一辈子,上上上辈子读自身传记一般,累世的爱恨情仇尽数了获。
但有一点,我非常清楚,我和他在那些前世里,最后我们没有在一起!
从今生看来,也是这般结局。既然如此,尽早相忘于江湖,各自安好。
我看起来睡得很沉。
然后,我闻到一阵飘渺的芝兰气息,和淡淡的血腥味。
然后,床板微微一沉,他坐上了床沿。
然后,我的左手被握了起来,他默默地将脸埋入我的掌中。鼻翼微微一张一翕,温热的呼吸直吹我的手心。
老实说,有点痒。
然后,他轻轻地用脸蹭挲。从手心辗转到手背,从手背迂回到手心
我咬了咬牙,尽量放平呼吸。此时开眼难免尴尬,干脆继续还没醒来。
没多久,他终于停了下来。
稍稍松了一口气,却感觉枕上的长发一拨,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没发烧,你赶紧走吧!
我心里这么想着,他的手却抚挲起我的鬓角。从左边到右边,从右边又到左边。
温柔细腻的指腹,沿着眉毛一遍又一遍地描摹。从左眉毛到右眉毛,从右眉毛又到左眉毛
感觉眉毛都快捋掉了,修长的手指终于沿着脸颊掠向了,我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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