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哥,我错了。”
房间里的气氛太过于压抑,莺儿浑身发冷。
为了不让自己冻成冰雕,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鼓起最大的勇气,主动承认错误。
“错哪儿了?”
这是沐雪峰自打进入房间后第二次开口,低沉的语调听得莺儿心尖颤。
她真的想不明白,明明晚餐时还有说有笑的男人,一进房间仿佛变了个人。
难不成他的冷若冰山,都是针对她?
“不该给小姐瞎出主意,挑唆小姐到法国来留学。”
疑惑归疑惑,该有的承认错误的态度,还是要有的。
莺儿嘴角发苦,垂头丧气的回答。
“还有吗?”
沐雪峰显然是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冷酷的脸色丝毫未变。
还有?
她不就是给小姐出了个馊主意吗?
还有什么万恶不赦的呕心事?值得他紧咬不放?
莺儿蒙了,一时之间没转过弯来。
瞟着男人让人看了就心惊胆颤的万年冰山脸,心尖上犹如有一万只蚂蚁在爬,刺扰的烦躁不安,也无可奈何。
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闷的压抑,似乎是铁了心让她主动承认错误。
沐雪峰依然是闭目歇息,任由莺儿思绪翻飞,急的抓耳扰腮,冻得牙齿打颤。
人的潜力是无穷的,逼到份上,大脑自然就开窍了。
时间一分一秒溜走,就在莺儿苦着小脸几欲泪奔之际,惊吓的犹如一团浆糊的大脑里,忽然一道灵光闪过。
蠢萌的小女人,瞬间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所在。
“不,不该,不事先报告,私自,跑来法国。”
莺儿紧张的话不成句,小心翼翼的偷瞄着沐雪峰暗沉的脸色,万分惊喜的见到他脸色缓和了许多。
“继续。”
然而,事实并不像想象的那么美好,男人性感的两片薄唇上下一碰,吐出来的两个字差点没让她背过气去。
尼嘛的!不带这么耍人的!
继续?继续个头呀!继续!
蠢萌的小女人炸毛了,在冰冷的睡床上憋屈了两个小时之后,终于忍无可忍的爆发。
“嘶!”
沐雪峰宽阔的右肩又多了一个牙印,从上下两个完整的半圆弧齿痕上,就能清晰的看出,小女人用的力气有多大。
再使劲点,他的肩膀铁定会见血。
胆子不小啊!
犯了错还敢咬人!
这是乖乖认错的态度吗?
男人宛若深潭的双眸危险的眯起,迎上炸了毛的小野猫。
一人一猫愤愤然对视,房间里的低气压迅速消失,瞬息之间化为燎原大火。
激烈的血战再次上演,暗黑的房间里,不时响起各种惊心动魄的声音。
良久,良久之后,终是以男人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而告终。
啊啊啊!
烦死了,这种憋屈的苦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呐!
接下来,蠢萌的小女人苦难继续。
房间里依然是彻骨的冷,在没有彻底认清错误的根源之间,别想睡个好觉。
时光荏苒,转眼两个半过去了,巴黎的秋天如约到来。
别墅前大道两旁的枫叶由绿变黄,由黄变红,越是高耸的树尖,越是红的耀眼,远远望去,随清风舞动,仿佛跳动的火焰。
“快点啦,莺儿,再不走要迟到了。”
雪柔身穿一件卡其色风衣,内搭带有印花色彩图案的长袖t恤,收腰牛仔裤,一阵风似的从楼梯上冲下来。
一边跑,一边催促正在从餐厅吃早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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