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在世上,在那不算漫长也不算短暂的时间里,爱情占了多大比例?章明明伴着酒精思考着这个并不属于她人生阅历的问题,她看不出来她父母之间是否还有爱情,也不知道自己能爱一个人多久。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此刻她觉得那个人就是她的全世界,比吃饭睡觉打游戏重要。
周遭都是来纵情买醉的人或者和她一样同病相怜的人。
从她坐到吧台边起就不时有人拿着酒跟她搭讪,赵然那个乖乖女说她自甘堕落,可是她只是来喝酒而已,从来没有理会过这些目的不纯的人啊?混杂在人群中哭才不会那么突出不是吗?
彻底失去理智前她打了他的电话,先是舞着酒瓶乱骂一通,然后再让他来接她,当然他来与不来的概率各是一半。
零点刚过他还是来了。
宁橙看着醉倒趴在吧台上犹如一滩烂泥的人,他果然后悔来了。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她妹妹的话他一定坐视不管。刚刚在电话里骂他的话不堪入耳,她总是有本事把他激怒。
“起来,别装睡。”宁橙拿酒瓶敲着她的后背“我数三下,不醒我走了。”
趴着的人弹了起来。
“你还是来了啊?”章明明伸手出去抓眼前出现的五六个影子,那中间总有一个是真的他“你是不是特别恨我总用我姐的名义折磨着你?”
宁橙挡开了她不安分的魔爪。
“我跟你爸妈打电话让他们来接你。”
张牙舞爪没有因此停下来,现在她眼前那么多他,好像随便抓住一个也不错,最好能抓住那个不讨厌她的。
“你随便打,他们要能来接我算我输。”她撇撇嘴摆了个最近红遍网络的外交部发言人的动作。
“起来自己走,我送你回去。”宁橙无可奈何。
章明明一听送她回去脸再次朝下趴在布满酒水的吧台上。
“我不要回去,那里是地狱。”
“呵,连自己爹妈都不管的人,我管你干嘛。”宁橙自嘲道。
章明明哭了起来。
“是啊,你们都不用管我了,我这种人就不该活着,就该自生自灭是不是?”
宁橙沉默,她该不该活着并不由他说了算。如果他有那个决定权,他也许会投不该。命运就是如此不公平,那些热爱生命,热爱这个世界的人总是最先走的人。
章明明突然爬起来反身拦腰抱住了宁橙,而他没能躲开。
“宁橙我们来做个交易吧,你来拯救我,把我变成那个你喜欢的人,你们都喜欢的人。我们这张脸有七八分相似,到时候你收获的将是一个也喜欢你的她。我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宁橙单手擒住她的双手将她从凳子上提了起来。
“你有病吧!”
手腕上传来的阵阵疼痛让她清醒了几分,她用酒劲甩开了宁橙的桎梏。
“对啊,我有病,我有所有人都讨厌的病!”
“自己作,活该,我走了。”
“对,我活该,你滚吧。”
宁橙手背上被她挠掉了一块皮,灼烧点燃了他的暴躁。周围昏暗中的人群都被他俩的言辞激烈的争吵吸引住了,被人围观添加了他的火气,他转身就走了。
酒吧外夜风渐狂,刚刚从里面大步出来的人向左快速走了两步最后速度慢了下来,他停靠在了路边的银杏树上。他从裤兜里掏出了烟,随后在另一边的兜里掏出了打火机,试了半天才窜出微小的火苗。烟叼在嘴里,手掌半拢护着火苗,几经周折烟终于被点燃了。
一只烟正常的燃烧时间十分钟左右,这次他只用了五分钟,掐灭烟头扔入垃圾桶后他折回了灯红酒绿的酒吧。
拯救她,那不是他的义务,但是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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