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拦着飞快朝后掠去,风吹着她的长发,吹起他的衣衫,他的剑又快又狠,剑气是清冽的淡蓝色,就像高山上永不融合的孤雪,将击来的血线一一斩断。
纯狐瞧见了他的脸,真如朗朗明月入怀。
对上纯狐流丽如霞的眸子,天随似乎也呆了一下,“你没事吧?”
纯狐摇头。
又是几道红线飞来,天随揽起纯狐,轻呵一声“走!”,两人藏匿在风里,很快就失去了踪影。
青城是按照八卦阵来修建的,城主府就位于阵眼上,依靠强大的结界护持,尚能为众人提供临时的庇护。
大殿庄严而辉煌,宽阔的殿堂中央躺满了人,有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也有仙门的剑客,多是被血云阵吸去了精血,性命堪忧。
玉阙和陌商忙着给伤者诊脉,城主夫人和城主女儿白河正在忙着煎药。
玉阙正在为一个昏迷的少年把脉,忽见天随领着一女子走了进来,他的眸似暗尘中的明月,无意晃过她的脸,随即呆立当场。
女子穿着一件宽大而精致的月牙白素绫披风,裙摆很长,盖住了她的双脚,却掩饰不了那如弱柳扶风的曼妙身姿。
她还很年轻,但目光却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感悟与豁达。
他的胸中涌出无限的酸楚,眼睛涩涩的,竟忍不住想哭。
纯狐也注意到了玉阙,他擅穿莹白,立在天井下,一双眉目如画,此刻正瞧着她发愣。
瞧那身形与打扮,与祁秧竟有些相似,一朵欣喜c欢愉的花朵忽然在纯狐心间盛放。
陌商好奇的出声道:“师兄,怎么呢?”
玉阙回神,看了眼守在旁边的老者,“没事,只是气血不通,来两幅药就好了。”
老者感激涕零,“多谢仙人!多谢仙人!”
天随上前询问:“玉阙,如何呢?”
玉阙起身,目光暗淡的摇了摇头,“超过九成的人都精血竭尽,我的药只能帮他们暂时吊着命。”
天随目光一沉,“尽力而为,这也不是你的过错,不要放在心上,再撑一撑,尊上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玉阙心肠一向很软,连一只鸟死了都会难过的三天不吃饭,何况亲眼看见这么多人蒙难。
纯狐忽然开口问:“你们可知他们的来历?”
玉阙摇头,“不清楚,我们到的时候,阵法已经开启,如大江决堤,来势十分凶猛。”
天随目光一转,“姑娘知道什么?”
纯狐摇头道:“这是血云阵,能操纵如此凶阵的人修为必然不弱,单凭你们几人,怕是难以与他抗衡。”
一听血云阵三个字,天随与玉阙的面色皆是一变。
这阵法他们只是听说,还从未真正见过,传言此阵的威力不亚于红莲业火,能食人精魂,所过之地,万物俱亡。
“一定是神荼,真是贼心不死!”
“姑娘是”相比天随的愤恨不平,玉阙显得平和许多。
纯狐突然开口“你们是云渊的人?”
“正是。”
“我就是你们一直在找的步天歌。”既然确定了他们的身份,也没有必要再隐瞒。
天随一愣,“你是步天歌?如何证明?”
纯狐取下逆鳞,立刻恢复成了少女的模样,身上果然萦绕着妖气。
玉阙微笑着询问:“你身上可是佩戴了逆鳞。”
纯狐难得赞赏,“正是。”
她取下逆鳞珠,华光散尽,原本貌美无双的女仙瞬间变成了豆蔻年华的小姑娘,稚嫩的像一株刚刚长出的花蕊,身上虽然带着妖气,气息如同森林深处的草木清香,并不令人反感。
陌商的的视线在纯狐身上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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