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都快要放弃了的
天随不确定的问:“你确定是她,是这个黄毛小丫头?”
玉阙尝了一口流光,双目闪亮,“我骗谁也不能骗自己。”
他从不说假话,也从没有像这一次这般认真。
那夜星光璀璨,万物无声。
玉阙背着纯狐走回刺云宫,纯狐趴在他的肩头,发髻贴着他的耳根,嘴里喃喃自语。
玉阙瞧着前路,心如止水。
他头一次发现这条路竟是如此的漫长,仿佛要将他前半生中所有的委屈与痛苦都给耗尽。
夜已经深了,海棠林里渐渐起了雾,灰色的雾气慢慢的延伸,最后包围了整个棠梨小筑。
床上的纯狐沉沉的睡着,丝毫没有察觉到空气中的异样。
片刻后,她睁开了眼睛,掀开被子走出了房门,她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前方,动作有些僵硬,显然是被摄了魂魄。
她从棠梨小筑一直走到剑阁后面的空地才停下,迷迷糊糊中,她回过神来,“怎么到这里来了?”
一团人形的灰影飘了过来,两只黑乎乎的爪子自灰影里伸出,对她招了招手,“过来。”
那声音也如同那雾气一样,若有若无,令人捉摸不透。
纯狐搓了搓双肩,在手心哈出一口热气,“不知阁下找我有何贵干?”
“我来助你修行。”
“哈?”纯狐一时跟不上他的节奏,“那个,我已经有师父了,不需要再拜第二个。”
灰影似乎并没有什么耐心,直接闪到她面前,捏住她的肩膀,五指扣在她的头顶。
纯狐没法动弹,眼睁睁看着灰雾渐渐将自己包裹,头顶有灵力不断的渗入,气势汹汹,震的她耳膜生疼,没到半柱香的时间她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人已经回到了床上,她仔细检查了一下,周身完好无损,再一查自己的灵力,先前那股霸道的灵力早已与她的混为一体,根本无迹可寻,若不是修为的增长,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怀疑这不过是一场梦。
那人是谁?
为何可以自由的出入云渊?
又为什么要助她修行?
她坐在床上思索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名堂,最后索性放弃了,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反正这对她来讲并没有什么害处。
纯狐正在书案上默书,玉阙的身影出现在了繁花深处,手里捧着一个紫檀木雕烘漆匣子。
“师兄又送吃得来了。”纯狐搁下笔,笑盈盈上前,“天天这样吃,迟早要变成一个大馋猫。”
玉阙打趣道:“就算是馋猫,也是最可爱的小馋猫,不是师兄自夸,若是别人做的东西,你还未必下得了口。”
“你能少夸夸自己吗?”纯狐打趣,“你再夸就要上天了。”
“那样正好,到是省去了清修的麻烦。”
玉阙将烘漆匣子放在桌上,又自长袖里取出数本戏本子递给纯狐,“等下我要去前殿帮忙,这几天恐怕都不能陪你练拳了,最近你练的拳已经够多了,今天就当给自己放个假,你若是无聊了就看看戏本子。”
“这戏本子是哪儿来的?”纯狐狐疑的看着玉阙,“师兄也喜欢看这个?”
玉阙干咳一声,面上划过一丝不自然,“是陌商从新招收的弟子那里收缴上来的,草草过一遍,虽是描写情爱,却也算是‘发乎于情c止乎于礼’,权当消遣。”
纯狐疑惑,“云渊四年一招,不是还有两年吗?怎么忽然提前了?”
“最近残月宫四处招揽旧部,许多正派的弟子也都无故失踪,昨天阆风派掌教带着自家长子本命灯求见掌门,想求得他儿子尸骨的下落,可叹白发人送黑发人。虽然一时还不能证明这一切乃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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