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说话,牛哥小混混出身,一股草莽味,王莱也是十几岁就出来打工,一直和民工打交道,两人有许多话题,聊的火热。
这时几辆车停在路边,下来几个人冲着牛哥喊,“牛哥,好巧啊,你也在这里吃宵夜?”
牛哥连忙站起来招呼,“林老大,你刚才不是还在打麻将吗,怎么就来吃宵夜了?”
“你快别提了,”林老大冲牛哥摆了一下手,神态非常的懊恼,“你送钥匙来的那阵我才输几万块,等你走后我把把输钱,没输脱哪一把。”
他突然十分气愤的大声说,“尤其是最后一把牌,我放了一炮三响。庄家门前清,闲家一个七小对,一个清一色,两只鸟全砸在自己头上,真是闻所未闻,百年难得一见。反正我打了几十年麻将,从来就没碰到过这种事,这么臭的手气还打个屁,有多少输多少,如早点回去睡觉,还救得袋子里的两块钱。”
其他三个人却望着林老大夸张的笑,尤其是一个脸上有块疤的中年人笑的最是开心,还边笑边说,“我刘疤子打麻将天天输,输的都姓送了,今天老天开眼,让我终于赢了一回钱,把书记的帽子送给了林老大。哈哈哈,今天太高兴了,大家都不用客气,放开了吃,敞开了喝,全部由我刘疤子买单。”他冲着夜宵摊所有的顾客大喊,顿时掌声,吼叫老板加菜上酒不绝于耳,场面热闹非凡。
“他们打多大?”王莱在牛哥耳也低声的问。
牛哥伸出一只手指在王莱眼前晃了晃,也低声的回答,“林老大最后一把炮放了六十万。”
“打这么大?”王莱有点咋舌。他以前有时也打麻将,和胖大姐就是在牌桌上认识的,都是两块五块的打,输赢几百块还心痛的不得了,现在听林老大他们摸起打一万,吓了一跳,那得有多大家底才不会败光?
“我们打的还不算大,顶多是娱乐消遣,”林老大听到了王莱的话,有些不在意的说,“耒县的煤老板打的那才叫一个豪,跑得快一张扑克一万块,打一把每个老板的助理就在网上转一次帐,真是犀利。有一次朋友叫我去玩过一次,我拿牌的手一直在抖,我赢了二百多万就把位置让给别人耍,自己在边上看,一场牌下来一个老板输了三千七百多万,吓的我后来再也不敢去玩了。”
王莱被林老大唬的一愣一愣的,打一场牌输几千万,他们家里是开银行专门印钞票吗?
“是啊,林老大你还算明智,这赌博是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刘疤子在一旁感叹,“赌的太大,手气不好一场牌连老婆都要卖了抵债。我以前一个朋友头脑灵活,又有闯劲,八十年代就在沿海大城市里走私电器香烟,九十年代带几百号兄弟去俄罗斯卖酒,那个时候才三十多岁,身家亿万,手下兄弟众多,风光一时无两。我也是跟着他混,专门在国内帮他采购白酒,一年也能挣个一二百万。可惜好景不长,他后来沉迷于赌博,而且喜欢去大赌场,什么拉斯维加斯,澳门的赌场全都去遍,一年不到,亿万家财输的精光,还欠下不少高利贷,被人到处追杀。有一次他走投无路找到了我,我看他可怜又念及他从前的好,就给了他二十万嘱咐他不要再去赌,找个地方去做点小生意,安度余生。他拿着我给的钱走了,以后就没有他的消息,也不知他听没听进去我说的话。”
牛哥凑到王莱的耳边介绍,“这个刘疤子以前是城西的老大,洗白做了出租车公司和ktv冼脚城,在大富豪也有一份股,身家不菲。我跟的林老大是大富豪的大股东,开发了建材市场,又带着一帮兄弟在市里建筑公司的水泥和红砖,每年光分红就不下几千万。”
牛哥又指着秃顶的大胖子,“这是蒋总,外号蒋秃子,别看他一付和气相,可是后台很硬,垄断了全市的大沙场,富的流油。”
他又看着最后那个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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