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的演武校场是一个面积广阔的大圆,校场周边插满玄黑色的旌旗,中心是一座点将台。点将台的一侧边缘放着一把太师椅,椅子上躺坐着曹一羽,歪歪斜斜地正在打着呵欠;点将台中央站着曹伯武,正对着台下一列列站姿整齐的士兵慷慨陈词。
曹伯武半个月前高举倚天剑,向麒文城借了一千身手出众的弟子,又裹挟了曹家附近一些附属的家族和帮派,一共凑齐了五万兵马,对外号称八万大军,气势汹汹地讨伐孙刘两家联盟,轻敌冒进,结果不慎被诱入一座山谷里中了埋伏。又被孙家四大都统之首的周傲彦在山谷中放了一把大火烧得丢盔卸甲,落荒而逃,人马死伤惨烈,只剩两千人逃了回来,简直输得一败涂地。曹家兵马左都统典隆为保护曹伯武,独阻追兵力竭战死。今天曹伯武又手握倚天剑高高举起,举行誓师大会,要重新带兵出征,他现在急切需要一场大胜来挽回威望。
曹伯武放下手来,稍一停顿,又换了另一只手握着倚天剑仰天高举,接着道:“孙家c刘家与我曹家宿怨深厚,孙演,不过是个蒙受祖荫的小儿;刘灼,不过是庶出卑贱匹夫耳。我曹家兵马数倍于两家联盟,纵一时失利又有何惧哉,天下大势必归我曹家”
一个声音朗声打断他道:“我认为,曹家新败之际,家主又要出征,未免家主再遭不测而使后方群龙无首,应当选出一位储君来坐镇家族。”曹伯武闻听此言,不满地顺着声音看去,只见曹仲文挺身走出队列。
曹仲文左边站着贾九命,右边垂手立着司马坤。曹伯武见司马坤戴着一副青铜面具,戟指司马坤喝问道:“你是谁?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又为何混在我曹家大军中?”
司马坤向前拱手道:“在下司马坤,字归尘,因容貌过于丑陋怕吓到诸位所以戴着面具。现已忝为仲文公子的幕僚。”
曹伯武略微睁大双眼,说道:“我听说司马家族曾有一个神童,也叫司马坤。只是四年前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
司马坤听到这里,眼神增添几分阴冷,说道:“正是在下。我久慕仲文公子英名,所以特来投奔。仲文公子人心所向,四方来归,储君之位当仁不让。”
贾九命面无表情,用半死不活的语调说道:“储君之位久悬未决,如今仲文公子众望所归,主公何必迟疑。”
曹伯武面色阴沉,询问台下众将道:“诸位意下如何?”
郭神策摇着折扇道:“孙刘两家都是新家主甫一登位就要立下储君以备不测,曹家确实也该立一位储君了。”
荀织香c荀奇约c程兆贲并肩迈出队列一齐大声应到:“此言甚是!”另一边的曹锋c曹铸c曹锦c曹钦等一大群宗室将领都是些没主意的粗鲁武夫,见到这些文人都赞成,觉得这主意想必一定是一个极好极聪明的主意,生怕自己附和得晚了会被别人觉得自己笨,于是忙也齐刷刷地点头称是。
曹仲文原本还有些惧怕曹伯武,深恐捋了虎须,此时一见众人都赞同自己,不由底气大增。司马坤递给他一个大事尽在掌控之中的眼神,附在他耳边又给下了一剂猛药:“曹伯武春秋鼎盛,不知公子坐上家主之位之时又得待到猴年马月。曹伯武素来酷厉严苛,现下遭逢大败,已是毫无人心人望,众人都恨不得立马换一位新主公上位。若公子此时登台一呼则必从者云集,今日若此事不成,则日后曹伯武必有防范,且储君毕竟还有可能被更换。公子,如此良机,失不再来。”曹仲文听罢激动地面色胀红,气血上冲,抬腿“腾腾腾”地就迈着大步走上了点将台。
曹伯武诧异地望着曹仲文,问道:“仲文,你要干什么?”
曹仲文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劈手夺过倚天剑,对着台下喊道:“曹伯武不恤民力,穷兵黩武,所作所为不称家主之位,应当逊位让贤!”台下的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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