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翎与杨守业几句,虽说最终得到了完满结束,但一旁杨国忠与王剑州却是听得云里雾中。待得再客套一阵,送走这对父子后,王剑州这才对唐翎躬身行礼,问道:“风云王,剑州不解”
“具体详细,我也不解,剑州侍郎你就别细问了。”唐翎苦笑,“当年我与太宗相交虽属隋末乱世,但闲余间也时常以诗词歌赋来打发时间。那八个字,便是他断定我在这方面所得成就的关键所在。今日我将这八个字转赠杨守业,希望他能从中得到启发吧。”
王剑州听后,似懂非懂。
另一边,杨国忠父子回府的马车之上。
杨守业虽未能顺利拜师,但脸上神色满足,仍旧在为唐翎给出八字要领而兴奋。一旁杨国忠见他如此,不禁好奇问道:“守业,风云王这两句话中,难道真的暗藏了什么玄机?”
杨守业脸上喜色不减,回道:“父亲你有所不知,风云王给孩儿传下的,并非什么诀窍,而是一种心境。得他这般指点,孩儿将来所得收获更胜于拜他为师!”
“心境?”与王剑州一般,杨国忠听后,同样有点茫然。而杨守业见父亲不明个中奥妙,也不故作神秘,开口解释道:“风云王在诗词书画上造诣之深,当今世上恐无人能及。个中原因,或许的确如他所说,属于长年积累,另一方面,与他的心境亦大有关系。多年的寄情山水,使他每一思一念尽是融于其中,这般机遇,我们这些只懂得闭门造车的所谓才子自然无法与之相比。比如当日他弹奏的无名曲子,音律所至,居然能让旁听者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那便是最好的例子。”
说道此处,杨守业再次沉默低吟,良久才再说道:“寄情c融情c牵情c动情,此乃是风云王高深造诣的体现。但若无法做到他随风似云般的洒脱,终究无法发现情之所在,以上几点也尽归妄言,这也是他与我们这等世俗之人的差距。”
看着自己儿子在侃侃而谈中逐渐散发出的痴迷神色,杨国忠忽然插话:“那你为何不坚持留在风云王身边?能追随他左右,相信对你大有裨益。”
“那我穷自己一生,恐怕也只能活在他的名声之下,这并非孩儿追求。”
“你的追求么?”杨国忠沉吟,“这些年来,难为你了。”
这一句话,让脸带兴奋的杨守业当即哑口,马车内的气氛也随之变得压抑。
身为儿子,杨守业对于自己父亲的说话可谓千依百顺。亦因为如此,他虽喜好各种诗词歌赋,向往游历天下美景,但为了顾及家中名声,免得自己父亲因生下一名散漫儿子而受同僚非议,最终也选择驻足于长安城中,与一众公子哥儿插科打诨,给众人留下看似放荡傲慢却也满腹才学的形象。今日杨国忠旧事重提,即便他正处于亢奋之中,亦不得不黯然。
一轮沉默过后,杨国忠又发出一声叹息:“当年为你起名守业,乃是希望你可以继承家业,免得为父与你姑母玉环走后,杨家就此一蹶不振,没想到这倒是让你压抑了多年。今日你表现出来的开怀,为父也有好些年月未曾见过了。”
“父亲,孩儿”
杨守业开口欲言,却又被杨国忠抬手打断:“今日为父带你到王剑州府上,只是为了让你向风云王赔罪,免得日后他因上元节当日的刁难而迁怒于杨家,没想到居然能让我见到自己儿子的开怀一面,可谓是意外收获。值得,值得啊。”
言毕,杨国忠已不再说话。只听马车滚滚,带着这对各怀心事的父子,于繁华大街上继续行进。
血海位于长安的新驻地。
距离“神秘高手”来犯之夜已过去了数日,此时驻地看似已恢复往日境况,但阵阵紧张气息,却是宣示着他们并未有自当日受袭中恢复过来。虽未有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程度,然而海主程游陆身边,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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