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靖一愣,仍旧没有明白,唐翎也没有加以讲解,只是说道:“善于心机者,虽步步计算,但也并非全是好事。这段时间你也不用太过劳累,保持日常修炼即可,其余时间便在长安好好休息放松,顺道也看看他们会如何白费心神吧?”
“弟子遵命。”
是夜,长安城外二十里,某处驿站。
一名衣着不凡,看似尚未三十的青年男子坐于椅上,眉头深锁间,指沾茶水,正在桌上写下一个又一个名字。
风云王c风寒意c朱九天c判生枪c绝影堂
由茶水蘸写的名字未及一阵便已风干,但男子却似毫不介怀,再度将各个名字补上。
再度风干c再度补上
如此,历经数次,男子这重复举动未曾停下,似是深陷于某种思量之中,难以自拔。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深沉询问传来,终于令男子从深思中脱出:“你是否已做好了部署?”
男子抬头循声望去,只见一道略显富态,却仍旧虎背熊腰的身影,缓缓走进凡间,他步伐沉重,每踏出一步,皆似是走在愁云之上,直至他就座之后,才又重重地“哼”了一声。
曾经一言一行皆可引动风云c万人瞩目,如今偃旗息鼓需求,却还神采不变的栖霞堡堡主段环山站起,恭恭敬敬地对后来客人行礼:“见过主上。”
“无谓礼仪,以后可省则省吧。”三镇节度使安禄山并不为之买账,“大业未成,你这种口不由心的恭敬只会让我觉得事情仍未在掌握之中那绝影堂之事,你是否已经探清?”
段环山一愣,只得无奈应答:“目前只知道,朱九天便是恒族一直关注的妖体,那突然出现的另一名绝影堂副堂主,在年岁c修为上则与判生枪有几分相符,似是便是本尊。”
“传闻一夜之间独力灭杀大半冥地成员的朱九天,还有单枪匹马牵制了黑衣大食十万联军后全身而退的判生枪么?”安禄山只是沉吟,“如此说来,那风寒意应与风云王脱不了关系?”
提及百年传说,任段环山如何自视过高,如今也得踌躇迟疑:“是,虽然可能性极但我等甚至要做好准备,应对最坏打算。”
“最坏打算?”
顿了一顿,段环山似是不敢直视主上目光,但仍旧将心中那不愿再次思量的推论道出:“风寒意或许便是风云王化身而成。”
安禄山却未有流露出过多意外:“哦?为何你会作出这个推论?恒族不是向你保证过,风云王陷身六界困灵阵,只凭一己之力,绝无法脱困么?”
“恒族所言不错,但与风云王关系相近者,也非泛泛之辈,若是消息有所走漏,难免会出现他们合力破阵的局面。”段环山解释,“正因为如此,当日事成之后我们才第一时间将张瑾主牺牲,并以冥地作盾,转移视线。”
“然而冥地在绝影堂前,却连一只纸老虎也算不上。”安禄山又是冷哼。
“这的确是环山估计错误,甘愿受责。”
安禄山似是已对这种自行请罚感到不耐:“当初你说冥地存在之意义,本是为了在其谋反势头正盛时,由我军歼灭。一来动摇杨国忠在玄宗面前的地位,二来则为了削弱甚至击垮血海,第三才是让我军提升声望。如今杨国忠地位如你所言受到制约,血海实力虽未有多少折损,但也探出了大概。至于最后一步,倒也不算什么,无非是多走两步弯路而已,你也别太自责。如今便养精蓄锐,思量如何对付风寒意吧对于此人,你如今可有应对计划?”
“关于风寒意,环山已有一计,可探其虚实。”段环山脸上首现自行,“早前恒族送来四十九具傀儡,如今应已引起绝影堂注意,只待双方发生冲突,后续计划便可实行。”
听到段环山安排,安禄山眉头却是深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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