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龙高声喝道:“黎禄,蚩尤黎巨等不识天数,妄图吞我华夏,已遭戮祸,你若识时务,倒戈弃甲,投降我主,必可富贵九堂,免却将士尽覆之厄,如若冥顽不灵,负隅顽抗,不说登时身首异处,三军将士且尽数为你陪葬,望你好自考虑,莫做愚悲之人!”
黎禄依依不舍把小棠归放下,缓缓转过身来,满脸悲壮之色,回道:“我等兄弟九人,同生共死,今天我又岂会独自一人,苟且于世,应龙,枉你英雄一世,今日竟会说出如此不堪之语,真是枉做英雄,枉做英雄啊,哈哈!”应龙本是好心好意劝说一番,谁知黎禄不但不领情,反而反唇相讥,羞辱于他,只气得应龙眼里怒火中烧,“不识好歹!”落在喉中,几乎脱口而出。
黎禄转而望向了黄帝,半是磕求说道:“公孙兄,自古两军相争,成王败寇,我黎禄虽生于苗疆草莽之处,也是堂堂大丈夫,战败身死,理所当然,也不做妒怨小人,怨天不佑,我素闻公孙兄仁义爱民,不杀无辜之人,不斩无兵之士,今日我黎禄死且不足惜,愿公孙兄念天及人,放过我这群弟兄,黎禄虽死无憾!”
公孙轩辕摆了摆手,示意收起兵器,以止干戈,敬重说道:“黎禄兄视死于归,当称豪杰,寡人神交以久,恨不得抛开两族恩怨,对酌谈心,畅叙仰慕之情,今日适不逢机,必以为今生之憾事,寡人在此宣誓,必不有负兄之所求!”
三千鹰骑哗然悲呛,齐声说道:“三族长勿要卑躬屈膝,我等皆是九黎将士,何惧生死!今日即使尽做刀下亡魂,也比苟且偷生来得痛快,要战便战,何须多言!”,纷纷摆戈搭箭,就欲与敌人鱼死网破。
黎禄又是感动又是欣慰,从背后箭囊袋中取出一枝离羽箭,“哒”的一声脆响,离羽箭应声断成两截,大声说道:“九黎儿郎们,我黎禄有幸忝列一族之长,未建寸功,带领你们脱离苦境,今天又何苦陪着我同生共死,尽做他乡之魂?况且九黎族的老父老母尚在苗疆,难道你们就忍心他们尽葬于蟒虫之口,尽做异兽果腹之实?望你们好自珍重,守护好九黎!”说罢手中离羽箭锋失倒转,锋芒如电,入心口之中,真气顺着心脉贯走全身,周身经络尽数震碎。
“不!三爹!你快起来啊!你还要带我去找爹爹,二爹呢!呜呜!你快醒醒!你以前很爱我开玩笑的,这次也一定是和我开玩笑的对不对!”小棠归哭着抚摸着黎禄那如铁般刚毅的脸庞,眼中的泪水早已干涸,只剩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悲恸久久在山水之间徘徊,飘荡不息,三军将士感同身受,无不潸然泪下,悲戚难禁。
“是你们逼死我三爹的,你们这群恶人,你们都是大坏蛋!我要杀了你们!”小棠归只觉脑中一片血渊红海,黎禄箭没身死的景象不断在她脑中重复,她“啊!”的一声哀嚎,全身血气上涌,直冲神明,登时紫色衣袂无风自飘,无尽血色煞气自周身散发而出,笼罩了全身,双眼泛红如血,妖媚诡异之极,此情此景,分明是一个返老还童的小妖物。
“蚩尤!”应龙几乎脱口而出,不及惊异之间,平静如无波的潭水无故涌起无数大小水泡,在阳光照射下,好似万斛珍珠,争彩夺艳,翻滚如新。“蓬!”,水珠争先爆破,撒起漫天水花,洋洋洒洒,如雪漫长空,所见皆是,众人还来不及从刚才的悲戚中缓过神来,颗颗水珠幻连成两支水箭,直朝应龙与公孙轩辕射去,其势如虹,摄人心目。
应龙喊道:“陛下小心!”未容水箭欺至身前,腿一使劲,黄龙枪如蛇尾急摆,将两支水箭拦腰击成两段,哪却料那水箭虽断还勇,继续朝前疾飞,击在公孙轩辕的玄土气罩上,登时箭消水散,化作烟蒙水汽,消失不见。
应龙又恨又羞,请罪道:“罪臣护力不周,害陛下受惊,实乃罪过!此小妖孽乃百年难得一遇的水灵之身,又加上体内流淌着蚩尤的血魔精血,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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