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生前为我立下大功,死后化作灰烬仍为我所用,一入鬼门,终生鬼魂!你现在死也瞑目。”
“慢着!老朽最后还有一事相求。”
“哦!舍不得死了,想跪地求饶。”
“老朽活得半百,行将就木,又有什么可贪恋的人间富贵,只是我的徒儿不是鬼门中人,可否念在老朽为君使奔波劳碌的份上,放他一条生路,老朽铭感五内,涕零谢过君使厚恩。”说着俯首躬身,拜了下去,虽然是便宜师傅,但情真意切,丝丝恩意,传传入耳,羽子萧顿时眼鼻一酸,倔强道:“师傅莫要低声下气,苦求这魔头,小子浓承师恩,未有报答,如今怎可让师傅再受屈辱,要杀便杀,小子绝不贪生。”
“果真师徒情深,感人肺腑,只是想不到残忍绝性的你也有舐犊情深的一面,如不答应,偏教世人误认为我薄凉忘义,不讲情分,不过你且好自求他福,莫让他做了野兽腹食,生不如死。”指尖一点,发出一道蓝光,蓝晶晶耀目如水,朝姚山射去。在那恍惚片刻之间,种种往事如烟如雾,笼罩在心头,他释然一笑,好像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解脱,在苏烟绫与羽子萧惊愕的呼叫声中,倒了下去。
“死别的滋味不好受,但生离更易销魂碎心,多望望这个小美人一眼,想想她日后变作失心魅鬼,你是不是会觉得活下去也是一种愚昧的选择。”
“住手!”羽子萧恨得睚眦目裂,当恩人在他旁边身遭屠戮,当心爱之人在他身边无声啜泣,而他能做的只是发出属于弱者的无奈嘶喊挣扎。
“别了,小鬼头!”鬼面人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只是在苏烟绫额头处轻轻一点,于那白葱如玉笋的指尖,生出一缕缕冥玄如丝的黑气,轻袅如烟腾,形如鬼魅,钻入苏烟绫的脑际天庭,无尽倦意慢慢将她带入了黑暗夜幕之中,“他现在在哪?也也许他真的把我忘了。”她的眼角总是那么清澈,清澈到连一颗泪珠也悬挂不住,掉将下来,珠泪有情,情真至晶莹,情切到透亮。
也许那种感觉就叫做痛彻心扉,羽子萧整个人好似失去了灵魂般,那蒙蒙黑气,遮住了落日的余晖,周遭黑漆漆的,仿若不染天日的鬼蜮,终于连眼前最后一点颜色也沦为黑幕的同化色,渐渐昏睡了过去。
鬼面人见万事俱备,算算时辰,业已到了未申之交,此正值阴杀阳藏之时,阴盛阳虚之际,不早一分,不晚半刻。鬼面人左右环顾,秘寻了一开阔平旷之地,意随心动,雷火鉴倏地发出几道赤如红霞的火雷,宛如流川瀑水,一泻千里,对着满地生机的绿草红花一扫而过,风吹尽处,万籁缤纷色彩俱做焦灼,烧的一丝不剩,死气沉沉地宛若幽冥的鬼府沉渊。
鬼面人眼中炽热,从怀中取出一瓶,口中一边低吟着嘶语,说着鬼门祭祀之话,一边倾倒瓶中之物,那小小瓶中好似藏着无穷日月乾坤,红液汨汨,绵延不断从瓶中流泻而出,那低吟的鬼咒又似有无穷魔力,牵引血红液体左奔右窜,好似灵蛇飞舞,任向随心,渐渐,那焦黑的地上异影呈像,现出一头角狰狞的魑鬼,獠牙青面,张牙舞爪,不动似动,摄人心魄,接着黑气弥弥,从地下涌现而出,把周遭数十丈之地,尽皆笼没。
鬼雾弥漫,遮天蔽日,四下漆黑如夜。此阵乃鬼门的无上法阵,名曰颠倒五行鬼魄阵,五行鬼者,东方风鬼,南方热鬼,中央湿鬼,西方燥鬼,北方寒鬼,血肉宿身乃鬼之形魄,故鬼面人不惜代价,借体以血养魂,而姚山,周虎,施常林等五人身具道根,且恰好为五行之身,资源得天独厚,为人狠辣无情,正是五鬼宿主的不二人选,且鬼乃怨念所生,怨极便戾,因此鬼面人设下诱饵,冯吾真也是鬼迷心窍,独犯贪痴二毒,自以为仗着看家秘领肥遗魂魄,假使捞着好处,独享美人私宠那是再好不过,即便遭逢变故,凭着自己智计百出,还是可以逃得性命,岂料自始至终,他都是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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