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了。
这时,却听叶宁答道:“娘亲只会说一个鬼故事,我都听烦了,还是去听二爹爹讲怎么毒死人好了。”
“……小宁儿,你娘亲说的那个故事该不是倩女幽魂吧?”
“你怎么知道?”
“你娘亲每次不开心的时候就逼我讲那个故事给她听……”
“那你知道燕赤霞见到宁采臣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是什么?”
“他说——书生,你身上的妖气好重啊!”
“……”
声音渐渐走远,叶飘飘听得嘴角直抽搐,这些家伙背后说她坏话,都不用避讳一下的吗?嚼舌根嚼的这么光明正大!
身后响起低低的好听的笑声,叶飘飘回头瞪去,就见那男人微阖着眸子,满面春风笑意的望着她。
“澹台逸,给我滚!马不停蹄的滚出去!”
澹台逸笑意越深:“飘飘,今天晚上我很开心。”说完,整理了一下衣裳,优雅的起身往外面走去,临出门前,还深深的望了她一眼。
染着血丝的唇微微红肿,唇上一片鲜红,更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风情,都说回眸一笑百媚生,他这一回眸,即便千军万马,也尽数倒戈。
叶飘飘咬牙,拿起手中的枕头狠狠地砸了过去。
离开的澹台逸并没走多久,便停了下i,叶府门外,昏暗的月光下,一道颀长的白色身影幽然立在那里,即使在夜里,他也散不去身上那股飘逸的仙气,不染尘世丁点尘埃。
“澹台逸,不要再i打扰她,要她的代价,你付不起!”白影转过身,与他面对面,音色温润,却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硬。
澹台逸凤眸微眯,望着对面白如月华的身影,淡淡道:“无论代价多大,天下?性命?我都可以给!”
“是吗……”淡淡的,像是要消失在空气里的声音,花迟烟般的神色在夜色中晦暗不明,“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手缓缓从袖中伸出i,掌心握着一个拇指大的透明小瓶,里面装了满满的水,他一托手,将瓶子朝前掷了出去。
“这是南彊最毒的蛊,吃了它,当是还我救绯的人情。”
澹台逸神色如常,并未见丝毫变化,凝视一眼手中的小瓶,看向花迟,指尖一弹,那木塞瓶盖就飞了出去,没有半点犹豫,微抬头,一口饮进那装着肉眼根本看不见的蛊虫。
“澹台逸,我看出i了,你如今已是百毒不侵之身,可这蛊与毒却不一样,你逼不出i的,当蛊虫成熟的时候,你只要一动用内气,便会噬心刃骨的疼,千刀万剐你知道是什么滋味吗?或者比那还要严重。”
那明显如地狱魔魅才能说出的狠毒的话,从花迟嘴里说出i,却像沾了几分仙气,显的并没有那么阴森,可是词语之间的绝决,却仿佛视人命如蝼蚁。
澹台逸眉目淡定,只凝眸望着他,淡声道:“本王喝下这盏蛊毒,并非因为绯,并非因你是鬼手神医,而是飘飘将你看做家人,本王只是对她家人的一点尊重,本王说过,这条命已经给了她,那便是她的,如果哪一天她i拿,本王就给,而你,若敢阻扰我们之间的约定,本王一定会杀了你!”
话落,他紫影一转,缓身离开,再未多看他一眼。
冷漠而凛冽的口气,花迟轻轻笑了笑,眸子敛下,再抬头时,眼前那抹紫色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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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的水声充斥在整座山涧。
飞瀑千尺,直泄而下,打在白色的焦岩上,溅起数丈水花,山涧下面是一汪清潭,水花落在上面,一圈一圈的涟漪就荡了出去。
风景极是美丽。
一个着上半身的男子立于清潭之中,飞瀑直下的浪潮柱柱都从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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