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吹动着头盔下不曾遮压凌乱的发梢,城楼上火光攒动,早有人上前将这些曾经的同伴拿下。
关紧闭不是什么多大的惩罚,只不过这一关便是五个月,这绝对是罕见。而像这一次这样事发突然,还未搞清楚前因后果惩罚便是下来的,更可谓是绝无仅有。
面对这样的情况,可却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妥。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就算是上面下来了乱命,他们所要做的,也不过只是执行罢了。
“那,刚才那个人的事?”待人们散去后,却是副官上来,压低声音俯首帖耳的问道。
“记住,今天闭门之后你没有见过任何外人,你去酒肆买醉去了,被克扣了两个月的军饷。”中年人的语气突然严肃了起来。“相信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那副官似明白了些什么,联系到对方来时的姿态,顿时打了个冷颤,下了城楼去旁边的一家酒肆提了两坛黄酒。
空旷的城楼上只剩下那将军一人,看着城外的荒芜,秋色的鬓发在空中舞动,内心很不是滋味。
夜幕中,只有他一人能听到那苦涩的风下藏的是怎样的语气。
“娘的,这里可是大楚。”
有多久没有受到过这样的窝囊气?这里是大楚,此处也有城规,可那些繁琐的规矩,什么时候对这些高高在上的仙人起到过哪怕是微薄的作用。
这里是大楚,就算是那些所谓的仙人来了,也需要收敛一二,他们也过明白这所谓仙人这个光鲜亮丽的名头下,隐藏的是怎样着的,大多是怎样一副嘴脸。
吃人不吐骨头,大抵说得就是这些被受世人敬重的修行者了,哪里有好处拿,哪里就有他们的身影。
而先前过去那位,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拖着具尸体到处游走,怕不是位传说中的邪修,那也有着什么自己不可触及的隐秘。
这种人的危险程度,可真不是一般的修行者可以比拟的。面对这种人,自有上面的大楚皇族去头疼,又与自己这个边关小将领有什么关系?
只是,没有人知道的是,先前还不可一世指挥着全城守军的他,如今却在风中打了一个寒颤。他锁子甲下的身体,此时早已被冷汗打湿。
先前那人跳上来时,其实他一直都在城楼下,他很喜欢在那里看着天边的夕阳垂落,再到皓月升空。
于是,他很荣幸的在那一瞬,看到了偶然间栽出的那草席中人的面容。虽然天色很暗,虽然只有一瞥,尽管是模糊不清,但他却很确定,那人自己认识。
所谓一回生两回熟,像那位不学无术仗着家里有几个闲子就出来横行霸道的,不知道犯在自己手上几次。可每一次,用不了两日便又能见到其招摇过市。
对于这种事情,他也早已习以为常。说的好听点,他是护城大将军,可说白了,他也不过只是一条看门狗,只不过是一条可以叫的很凶的狗。
上层社会的尔虞我诈贪污他也厌恶,可却只能咽下肚子里,装作没看见罢了。而今天不同,他看到了那死者的面容,或许这才是他敢现身城楼上的真正原因。
却说何莘进了城,却依旧苍白着脸,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城内不禁宵,但或许是此时正赶上饭点又或是何莘刚好选了条平日里便人少的路,一路上竟是没见什么人影,只是有几家灯火或明或暗的亮着。
此时的何莘嘴里还在神神道道的念叨着些什么,凭借着对楚地其余几座城池的建筑风格,一炷香后他的脚步终于是停了下来。
何莘的面前上一座府邸,两尊石狮静静地卧在那里,门口旁更是有一红皮鼓,何莘的目光便凝聚在那里。
沉默了良久,何莘拖着草席来到了鼓前,拿起鼓锤掂量了掂量,猛的砸了下去,可却没有任何回应……
这红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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