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喉咙，不仅掠夺了她的声音，也掠夺了她的呼吸——

    随后，掠夺了她的生命。

    女子就这样，躺在了床上，以另一种形态。

    手的主人将手松开。月光重新洒在了窗前。

    女子的睡袍被解开，露出了女子几近完美的。

    “真是美丽。”看着女子华丽睡袍下的身体，面前的影子点了点头。

    “如此美丽的身躯之下，一定也是十分美丽的内心吧。”

    影子举起了手中的尖刀。

    “那么，就让我来确认一下吧。”

    剖开胸膛，影子将两边往外撕开。

    心脏渐渐停止跳动。如果用手摸，还能感受到温度。

    没有温度的手放上了有温度的心脏，没有温度的尖刀切开了有温度的动静脉，心脏被完整地取了出来。

    虽然床上并没有流多少血，但是满房间都是血腥味，影子关上了窗户。

    尸体保持着生前最后一刻的状态。虽然身体很美丽，但是面容已经扭曲，本来美丽的双眼，大大地睁着。

    “果然，眼睛也是很美丽的。她一定很喜欢用这双眼睛去观察世界吧？”

    两只眼睛也被剜出，留下了两个无底的深洞。

    影子侧耳倾听，仿佛在听着谁的低语。

    “唉，您还真的是很喜欢我给你画的画啊。那么，今天我也为您画一幅肖像吧。”

    影子将尸体的背部靠在床背上。血从空洞的眼窝和空荡的胸膛中不断流出，染红了半个床。影子将被子对叠，铺满床的另一半。

    影子用床上的鲜血，在被子上细心地作画。在高明的手法之下，一个很美丽的女子的肖像出现在被子上。

    “完成了。今天的作品，您满意吗？”

    没有回答。

    影子叹了口气。

    “我知道的哟，就差两幅画，两幅画之后，您就会回来，是吗？”

    没有回答。

    影子摇摇头。“的确，您还是不怎么喜欢说话呢。肯定是累了吧？月亮都走到西半边天了。”

    影子重新将尸体平放在床上，细心地将被子盖好。

    “那么，晚安。祝您好梦。”

    影子将窗户打开了一个小角，整个人快速钻出去，将窗户关上，如影子一般离去了。

    血很快浸红了被子，完全染红了美丽的肖像画。

    只留下了殷红的被子与满房间的血腥味。不过，在没有通风的条件下，血腥味怕是很难被别人闻见的吧？

    而在房间内，褪下的睡袍上，一个名字被绣了上去。名字的一半被压住了，只能看见另一半。

    那一半上写着“夏尔克”。

    ……

    第二天，艾启准时六点半起来，洗漱，穿戴，稍微绕着这个街区慢跑了两圈，吃了简单的早饭，来到了车马行。

    车马行的休息室里，两个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车夫坐在一起，一个手舞足蹈地在讲什么，另一个认真地在听。他们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些纸和几片烟草。

    “哟。”艾启向兄弟俩打招呼。

    “就是他！纸卷烟就是他发明的！”一个车夫站起来指着艾启……看来这是弟弟。

    另一位也站起来，向艾启鞠了个躬。这个世界里鞠躬代表感谢。“谢谢您，师，您治好了我的弟弟的伤口。”

    “小事，举手之劳，况且这是我的本职。”艾启摆摆手。“我是来拜托之后的行程的。”

    ……

    定下了马车的行程，被车夫弟弟以极其强硬的手段留下来教了一阵子卷烟的技术后，艾启才来到了小丑书店。本来他想看看那家餐厅的情况，然而早上餐厅还没开，那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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