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井文人的解释下，老师们似乎是排除了sss团的嫌疑。毕竟sss团要偷窃试卷什么的，完全不会用偷盗的手段，而是会光明正大地抢。

    “那试卷……”校长犹豫道。他本来就没什么主见。

    “重出吧。既然有人偷出了这份试卷，那么这个人肯定看过试卷的内容，它已经泄露了。”直井文人建议道。

    “我会担起这个责任。”立华奏表示道。“这件事反映了学生会对学生们的管理不到位，作为学生会长，我必须给学生们一个交代。”

    “可是这……”校长嗫嚅道，却被直井文人打断。

    “很抱歉，校长先生。试卷失窃这件事关系重大，要想解决这件事，必须要有一个犯人，不然学生们是不会信服的。”直井大声说道。“既然失窃的试卷已经回归，就请立华同学暂时成为这个‘犯人’作为给学生们的交代，如何？”

    立华奏沉默着点了头。

    “那明天就开校会公开处理结果吧，这件事情就到此结束了。请校长先生定夺。”

    校长满脸的纠结与犹豫——当然他好像每时每刻都是这样的神情。

    “那就像直井同学说的……”

    ……

    午间，食堂。

    立华奏小声叹了一口气。一不留神，麻婆豆腐里的老干妈加得多了点。虽然味道也不会因此变差就是了。

    事情处理完已经是比较晚的时候了。此时食堂里只有小奏和艾启两人。

    “你说的没错呢，直井君看上我这个位置已经很久了。”

    艾启点头，随即摇头。如果自己没有这么做的话，学生会长的位置依旧会因更残忍的方式被夺去吧？

    “你没有错，天律君。”

    “至少我没觉得我做对了。”艾启闷闷地吃着豚骨拉面。

    沉默。

    突然，小奏放下了勺子。

    “多谢款待。”

    说完，她站起身，离开了食堂。桌子上只放着一个被舔的干干净净的盘子，以及一碗只吃了一半的拉面。

    ……

    下午，艾启并没有去上课，而是躺在天台上晒着太阳。这不算旷课，毕竟自己是向今天还是学生会长的立华奏好好请过假的。

    许多小说中，无限流的主角比起救世主，更像是一个强盗。掠夺世界的资源，破坏世界的安定，夺取了各个世界许多人的生命，将世界弄得一团糟。然后，莫名其妙，所有人无视主角造成的世界的损失，视主角为一个完全正面的“英雄”。

    除去作者的意思，这些角色到底是自己屈服于系统任务呢，还是自己有意识地去这么做？还是二者兼有？

    自己属于哪一种呢？

    有时候真的恨不得，自己遇到的所有对手，都是像不俊那样，真正死不足惜的那种祸害。但杀戮究竟能解决什么？

    “在这残酷的世界里，就算杀戮无法彻底解决这种问题，但是不杀戮，就一定无法解决这种问题。”

    如同阅尽世间冷暖一般，店长擦拭着吧台上的磨豆机，给出过这样的回答。

    实际接触二次元的世界后，艾启才发觉，许多作品都不该用主观的角度去看待各个人物，尤其是主角和反派。

    主角一定就是正义的吗？反派一定就是邪恶的吗？

    这个“正义”，和这个“邪恶”，到底是谁规定的呢？

    真正完美的结局，真的存在吗？

    远处抛过来的一瓶乌龙茶打断了他的思路。

    “除了理科题之外，没有什么问题会有真正正确的答案。”

    吉大一把将艾启拉起，看起来他有事要说，很严肃。

    “不俊没死，至少是复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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