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正缺一个熟门熟路的,你的事情本尊担下了,玄感老祖若来要人,本尊自会与他分说。”
言罢曲指弹出一道翠色灵光,瞬间没入了奎守体内,乙木灵力万试万灵,不片刻,一直昏迷的奎守便已苏醒了过来,显见是伤势平复了几分。
灵讹与另一名玄感族老者此时早已汗流浃背,两人目光闪烁,显然是在以妖识交流,但却既不敢上前,也不敢出言打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玄姿搀扶着奎守站到了陈、纪二人身后。
心知一直这样僵持着也不是办法,灵讹把牙一咬,踏步上前,恭声道:
“两位前辈,今日之事乃是妖族的家事,况且我玄感一族与苍生岛相隔甚远,两家素无仇怨,是以还请让我等将两个小辈带走。”
陈景云闻言瞥了灵讹一眼,一边摆弄着手中的酒盏一边笑道:“本尊避世久了,竟然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在我面前吠叫,怎么?莫非真的想让本尊送你们上路不成?”
感受着陈景云言语中的森寒杀机,众妖修尽皆大骇,想要转身逃离,却发现周身好似陷入了胶泥当中,就连修为最高的灵讹也是动弹不得。
什么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众妖修此时都有了切身的体会,灵讹连忙艰难地回道:“玄姿能入两位前辈的法眼,这本是天大的造化,我等这就离去,还请前辈息怒。”
一句话说完,灵讹发现周身之外的禁锢倏然消失,这才暗自抹了一把冷汗,哪里还敢再说别的,连忙就要带着众妖修遁身离去。
岂料就在此时,身后又传来了一道森冷的声音:“离去可以,方才你等勒索我这新收婢女的法螺却需留下,哼!一众宵小之辈,竟连族中小辈的东西也要抢夺。”
闻听此言,灵讹差点儿没被气的背过气去,心道:“不想堂堂人族老祖竟然丝毫不要面皮!今日且先让你猖狂一阵,待到我家老祖到来,定要将你挫骨扬灰!”
心里如此想着,灵讹脸上的神情却越发的恭敬,连忙自腰间扯下法螺,将之留在了沙滩上,这才架起遁光,卷着一众妖修急匆匆地走了。
抬手摄过灵讹留下的法螺,陈景云拿在手中把玩了一阵,这才将之递给了身后的玄姿。
相比于法螺中装着的玄感族珍宝,陈观主倒是更在意法螺本身,此物与储物袋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却出自天然,端地是玄奇无比。
奎守此时已经知晓了事情的始末,那双阴冷狭长的眼中正极力装出感激之色,拉着玄姿重又跪倒在陈景云与纪烟岚身前,叩谢刚刚的救命之恩。
陈景云对奎守的印象本就不佳,方才又感知到了他的虚伪,因此就想将其一巴掌拍死,但是看到纪烟岚正在瞧着自己,只得继续饮酒,不去理会。
纪烟岚先将玄姿抬手拂了起来,这才对犹自跪在地上的奎守道:“本尊心剑无差,一眼就看出了你的本性,想那玄感老祖不日就会驾临,到时我二人可未必护得了你的周全,是去是留,你自行决定吧。”
一句话说完,不光是奎守愣在了原地,玄姿也是一呆,岂料就在她要以法螺中珍宝换取陈、纪两人对她这爱郎的庇护时,奎守却已当先开口道:
“姿儿,这位前辈说的在理,你我今日虽然侥幸得脱,但是你爷爷定会寻踪而来,我若留下必然是个累赘,不若你先把那颗蛟皇珠给我,待我觅地潜修之后,它日再去寻你。”
玄姿闻言立时目露不舍之意,但却不疑有它,在法螺中取出了一颗鹅蛋大小的宝珠,将之交到奎守手中,而后语带担忧地道:
“你如今身上有伤,一路上多加小心,我会在此地展露气机,将追兵尽数吸引过来。”
奎守接过宝珠,眼中喜色一闪即逝,抓着玄姿的手又说了几句,之后便一头扎进了水中,瞬息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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