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祖师归宗,山中自有欢宴,陈观主今次离开许久,自也乐得享受徒子徒孙们的溜须拍马,灵聪兽带着几个跟班上蹿下跳,直把伏牛山上下搅得是欢声一片。
若是依着以前的习惯,陈景云在摆脱了几个小辈的纠缠之后,就该一个人去往师父的陵前祭拜,怎奈穿着开裆裤的聂谪尘却死活不肯与师祖分开,就连聂凤鸣夫妇也都束手无策。
陈观主无奈之下,只得怀抱着徒孙一同来在灵猿子的陵前,把聂谪尘往蒲团上一丢,任他自己玩耍。
而后一边含笑摆上了祭品,一边对着师父的陵寝言道:“这可是您老人家嫡传的曾徒孙,若是不小心打翻了灵酒可莫要怪我。”
聂谪尘“咯咯”而笑,也不淘气,而是自顾自地在蒲团上摆弄起了自己的小脚丫,那副呆萌的样子着实惹人怜爱。
陵前对坐,语轻情重。
当聂谪尘伏在师祖膝上呼呼大睡时,陈景云已经将今次行游三族的情形大致讲述了一遍,斯时灵峰静寂,只有清风闲绕。
......
第二天一大早,陈景云就拎着精力旺盛的聂谪尘去了聂凤鸣一家居住的青玄灵峰,原因无它,却是他这徒孙又到了吃奶的时候。
现如今的闲云观里,最得宠的可不再是咱们那位天南国的长公主,而是换成了还在咿呀学语、漫山乱跑的聂谪尘。
按说以聂谪尘出生时就已经拥有的一身精纯灵力,早该显露出别的孩童无法拥有的修行天赋,等闲拥有宗师境武者的实力都不为过。
岂料这小子自从被陈景云那日出关之时大笑着捧在手中之后,体内所蕴的磅礴灵力竟然聚而成珠,此时犹在下丹田里沉眠。
挥袖拂起了欲要大礼参拜的涂山轻歌,又在聂谪尘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陈景云这才笑吟吟地闪身去了后山,今日除了要安置玄璃仙子以外,他还有一件大事要做。
鸣潭边上,众亲传欢聚一夜犹未散去,此刻正一同品尝着苏凝碧母女端上来的各色美食,舜易与纪烟岚坐在主位闲谈,场面十分轻松写意。
看了一眼正在给自己布菜的余骨,舜易直感老怀大慰,口不应心地对纪烟岚道:
“观里的好苗子全都进境神速,就连那些外门弟子也是如此,小骨这几年还是太过懒惰,否则修为应该不止于此。”
纪剑尊一听这话,立时就不乐意了,回道:“舜老哥这是说的什么话?小骨这孩子的进境便是与倾城相比亦是不遑多让。
何况咱们观里讲究的可不是一味苦修,若是都成了妙莲峰修士那样的呆瓜,可要把观主大人活活气死了!”
此言一出,众皆大笑,舜易笑罢打趣道:“我说弟妹,你这护短的性子跟我闲云老弟可真是如出一辙,小骨是我弟子,怎么当师父的说说都不行了呢?小骨,为师说的你可认同......”
姬倾城与余骨师叔关系极好,见师伯祖在那里唠叨个没完,眼珠一转正要说话时,却忽见师祖闪身进了凉亭,当下大喜过望,连忙起身相迎。
在一众徒子徒孙的见礼声中,陈景云挨着舜易坐了下来,发现左右没了玄璃仙子的身影,正要以道念寻找时,却听纪烟岚笑着说道:“别找了,玄璃此时正在老祖宗那里赖着不走,想必是与她的神木之身有关。”
陈景云闻言一乐,心道:“对呀,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卫九幽的身体乃是万载龙栖木所化,洛玄青的分身同样取自上古神木,这种亲近之感不关旁的,该是发自本源。”
想到这里,陈景云扭头看向舜易,问道:“老哥哥,你的身体亦是神木所化,却不知对那位玄璃仙子观感如何?是否同样心生亲近之意?”
听了陈景云的问话,舜易语带不屑地道:“老哥我是什么修为?既然已经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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