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天梧幼树瞬息之间便将根须延展到了山底的灵脉之上,一股股混沌灵力被其抽取出来,不片刻,非但枝干粗壮了不少,就连叶子也再不是之前的翠绿色,而是化成了七色叶片!
山顶诸人只是惊叹此树的霸道,却不知陈景云的心中已经激起了波澜,原本以为凭借天梧神树淬炼灵力的本能,当可在伏牛山上存活,若再辅以乙木灵法,应该可以使其茁壮成长。
哪成想这株幼树竟然对天南的灵气十分亲近,这已经不是拿来就用了,根本就是浪荡子遇上了多情妇,两者根本就是一拍即合,哪里用得着陈观主从旁撮合?
如此过了盏茶功夫,原本一丈来高的幼树就已经拔到了十丈来高,混沌灵力流转于上下,七彩光岚覆盖整座山头,直把百里之内的闲云观武修都给吸引了过来。
“这还了得!若是任你一直疯狂吸纳,我这一门子老小恐怕只能易地修行了!”心里暗骂了一句之后,陈景云手诀一掐,就要阻断地底灵脉的供给。
岂料就在此时,七色神树似也达到了生长的瓶颈,树身一震,便就不再抽取地底灵力,反而在舒展枝叶之时,将一股股极为精纯的混沌灵力给释放了出来。
深吸了一口神树散出的灵力,陈景云立时觉得通体舒畅,泥丸宫中灵台玄光剧烈跳动,明光大放之下早将所有灵力全部占为己有,而后又将其中的一成灵力吐给了中下两个丹田。
运功一个周天之后,当陈景云再次睁开眼时,却见身前全是一对对透着幽怨的眼睛,纪烟岚与舜易、卫九幽三人则是笑的前仰后合,唯独玄璃仙子仍在一旁看着神树发呆。
面对此时的情形,最好的办法就是恼羞成怒,陈观主哼了一声,训斥道:
“都在这里巴望着我干什么?咱们家的功法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若论霸道可为当世少有,一个个的修为不够,还指望着能在我这里抢夺灵力?”
对于陈景云的训斥,一众闲云门徒早就习以为常,乱哄哄地认错一番之后,便开始七嘴八舌地询问了起来。
有说:“师父,您是从哪里寻到了此等灵根?咱们天南的灵气虽为混沌之属,但却难免驳杂,不想在这宝树之中转换了一遍,竟能精纯至此!”
有说:“弟子方才只在您这里抢到了少许灵气,上丹田便有了大补之感,若能再吸纳些,说不定就能破去七转中期的瓶颈哩!”
又有说:“此树所吐灵气善能滋养万物,合该将之移到药园才是!”
还有说:“请师祖再让宝树吐些灵气出来,怎也要让我们尝尝其中的味道!方才您与师父师叔他们可是半点也没给孙儿们留下。”
......
陈景云被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扰的心烦,又见此时四面八方已经杵满了前来观望的武修,于是喝骂道:“全都住嘴!也不怕被门人弟子们看了笑话!”
见陈景云似乎真的有些动怒,包括聂婉娘在内的所有闲云门徒立时噤若寒蝉,生恐一个不好惹来一顿胖揍。
舜易与纪烟岚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舜易道:“此树的确神异,老哥自问见识广博,却也没有听过世间还有这等灵根,别说是小辈们好奇了,就连老哥我也想知道此物的跟脚。”
纪烟岚则是一副护短的语气,言道:“师者传道授业解惑,弟子们心有疑问自然要来问你,怎么就发起脾气了?”
陈景云哪里是真的生气?闻言笑着摆了摆手,之后围着粗壮的树干走了一圈,再将一根手指抵在其上,少顷似有所悟,回头对聂婉娘道:
“婉娘,你去多准备一些高阶灵石,待为师参透了逆转灵力的法阵之后,就能以之相辅,日后当有涓涓细流长绕于伏牛山间,也省得神树下次破境之时将地脉的灵力抽干。”
聂婉娘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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