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也不见她做甚异动,却见那房门上忽然裂开了一道口子,继而仿似蛛网一般地蔓延开来,再听得“嘭”地一声闷响,那房门已是应声碎成块块木屑。
仓促之际,聂清臣根本作不出任何反应,但觉得眼前一花,那白衣女子已是怯生生地立在他的身前!他又羞又恼,慌忙背过身去,死死贴着窗台,气急败坏地说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动,都说了我光着身子,你这般闯将进来,成何体统?”
白衣女子嘤咛一声,忽地上前紧紧贴在他的背后,双手自他腰间探出,轻柔无力地在他胸口一扫而过。聂清臣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硬起来,但觉头昏眼花,天地旋转,一股炽热之气自丹田妖异地窜起,顷刻间燃遍全身。
有人说江湖上有很多不可知之地,里面有很多不可知之人,而其中最神秘诡奇、最高深莫测的不可知之地,莫过于朝阳谷里的青丘宫。
据传青丘宫的创派祖师是一只狐,一只修行千年、得窥天道的狐,是为九尾狐。但传说终究只是传说,真伪自然无从考证,江湖上的确有一群女子隐匿在青丘宫里潜修天狐之道,而白衣女子正是其中出类拔萃的不世强者。
因为她是青丘宫宫主的亲妹妹,也是青丘宫的二宫主,名唤辛常仪,世人称之为常仪宫主。她是青丘宫里最为人所知、最为人诟病、也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争议人物,皆因她修行的功法正是媚狐道,素来喜好男色,尤喜年轻男子。而媚狐道最诡异之处便是,境界越高便越是能在很远的地方嗅到男人的味道,且可以品鉴出该男子的相貌好恶、修为高深……
所以聂清臣尽管藏身在灶房里,却依然被她嗅到。她嗅着聂清臣身上的味道,狐疑之余也是大为倾倒。聂清臣吸噬过上古仙草凤皇芝,身上味道自然与众不同,那强烈之极的阳刚之气登时让她心花怒放,浮想联翩。于是她一直隐忍不发,待处置好宫中正事后,方才支开轿奴,独自循味寻来,此等男人中的男人,岂可轻易放过?
此刻她伏在聂清臣的身后,更是深深迷醉其中,止不住地意乱情迷,眉间唇角,皆是浓浓春意。只见她媚眼如丝,吐气若兰,忽地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耳珠,腻声说道:“公子,难道你不欢喜我么?为何不转头过来看看我?”
聂清臣虽非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却也深知便宜莫贪、玫瑰多刺的道理,更何况身后这女子固然千娇百媚,但她心狠手辣也是不争的事实。此刻这人世间最大的诱惑向他席卷而来,偏偏他又是一名血气方刚的青年男子,一时之间,他又该何去何从呢?
耳听着白衣女子的呢喃细语,聂清臣登时周身火热,血脉贲张,他能听见自己剧烈地心跳,他能看见自己急促地喘息,喉咙与小腹仿佛有团烈火在熊熊燃烧。
一瞬间,诸多圣贤的至理名言纷纭迭至地涌上心头,“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红粉骷髅、白骨皮肉!”“未见有好德如好色者也”……
他猛然咬破自己的舌尖,借着那剧痛与血腥,刹那间便让自己清醒过来。紧接着,他全身真元骤然怒发,强横无匹的护身真气登时将白衣女子推过一旁,双手之间真气流转,竟是将那窗台撕裂成两半!
白衣女子娇呼一声,伸手便往他的头发抓来,他避无可避,索性运足全身气力,猛地向前一推,霎时便推倒了身前的那面墙壁,大呼小叫着冲出了屋外。
灶房里尘土飞扬,呛人之极。白衣女子生性好洁,忙纵身避过,却见地面上似有墨光一闪,衣袖一带一卷,便将地上的那点墨光攥在了手中。眼瞅着那少年光着身子奔出了屋外,她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足尖一点,人已似鬼魅般地追了出去。
众轿奴见一名赤身男子飞也似地窜了出来,虽觉有些匪夷所思,可是常仪宫主的嗜好与众不同,既然一时不明就里,便也就没有贸然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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