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只需将你的名字改过一个字,从此便可以与她双宿双飞,不离不弃,难道你不愿意?”
聂清臣茫然问道:“改什么字?”辛常仪笑道:“聂清臣改作成辛清臣,仅此而已。”聂清臣勃然怒道:“不愿意!不愿意!不愿意!我聂家虽说家道中落,可也是堂堂书香门第,我更是聂家三代单传,岂可为区区一名女子便连祖宗都抛过一边去!”
青衫女子正是朝阳谷青丘宫的宫主辛羲和,此刻她正深深地望着聂清臣,眼神里闪烁着几丝异样的光芒,忽然插口说道:“你应该知道江湖上有很多不可知之地,而我青丘宫无疑是其中最不可知之处。”
聂清臣愕然抬头,因为他瞧见,辛羲和突然笑了,那笑容便似一缕清风轻轻拂过湖面,所吹皱的那一抹春愁。他从未想过,一个女人可以笑得这么惊心动魄。
辛羲和微笑道:“因为青丘宫原本就是上古狐族得窥天道的紫宸仙宫,所以我们并不是凡夫俗子,我们是狐,神通广大法力无边的九尾狐!”
辛羲和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很幸运,因为你的人生将会因为青丘宫而改变,很多年后,你将成为江湖上最高最大的一尊神祗,俯瞰众生,无可匹敌!”
“而你只需点头答应这桩婚事,青丘宫里浩如烟海的武功秘笈会助你成为绝代之英雄,你将富甲天下,你将权势熏天,最重要的是,你的妻子更是绝世之美女,而她永远对你不离不弃!”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你是一个聪明人,相信你已经有了答案。”
辛羲和一直都在微笑,笑得很像一名矜持而又倨傲的贵妇人,向乞丐施舍了些财物后的志得意满,最后她柔声说道:“现在可以说出你的答案了……”
聂清臣也在微笑,因为他也在思考,所以他一直在微笑。
江湖是什么?什么是江湖?将那些显赫的声名、无尽的财富、滔天的权势、倾城的美人尽皆融入剑光之中,肆意妄为,予取予求,或许,这就是江湖。
很多人,握着一支笔,扛着一把剑,义无反顾地踏入这片江湖,所图者,莫不出这“名、利、权、色”四个大字。所谓替天行道,所谓行侠仗义,无非是那道德祭坛上的最后一块遮羞布而已。
聂清臣的确很幸运,因为很多人梦寐以求了一辈子的江湖,就这么莫名其妙、恬不知羞地横陈在了他面前,伸手可及,唾手可得,全然不费吹灰之力。
但聂清臣仍在微笑,辛羲和也在微笑,而辛常仪则在一旁冷笑。
须臾,聂清臣恭恭敬敬地向着二女作了个揖,二女只道是他已决意入赘青丘宫,都情不自禁地相视一笑。
却听得聂清臣朗声说道:“两位宫主的美意,晚生感激不尽!但大丈夫不能自立于天地之间,反而腆颜入赘女家,以求得一时荣华富贵,如此附炎趋势之辈,又算得甚么英雄?更何况还需得改名换姓,嘿嘿,晚生虽不才,却也不甘如此自污!”
辛羲和愕然道:“你可知你拒绝的是什么?你到底明不明白青丘宫在江湖上究竟意味着什么?”聂清臣微笑道:“再高,也高不过大丈夫的凌云壮志;再大,也大不过男子汉的万丈雄心。”
辛常仪怒道:“出言不逊,妄自尊大,倘若不是为了祛除十四娘身上寒毒,你有几条命任你在此口出狂言?”
聂清臣凛然回道:“头可断,血可流,便是千刀万剐,志气不可夺!”辛常仪一时为之气结,恼羞之下,身影似魅,指出如风,转瞬间又将他点倒在地。
辛羲和冷冷地瞅着聂清臣,眼神中也不知是羞愤还是恼怒,隐隐地,竟也有一丝欣赏的讶色一闪而过。
辛常仪恨恨地说道:“姐姐,这书呆子着实可恶,他既然不愿入赘青丘宫,咱们难道还厚颜一再相求?不如就剐出他心头热血,让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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