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一个女孩子,身单力薄,前途叵测,迟迟不敢轻易尝试罢了。
直至她遇见了聂清臣,她才终于有了努力尝试的借口与勇气。这个少年书生不知为何,竟是将那普天之下最大的嫁妆都视若敝履,谈笑间便将其置之度外。这等潇洒,这等清狂,还有这等无所畏惧的勇气,无一不让她推崇备至,进而怦然心动。
于是,就在这座晨星楼,她寻了个合适的时机,向聂清臣分享了她的小秘密。因为她知道,那个潜藏在黑暗里、无处不在无所不能的神秘女子,是决计不会出现在这座楼上。
因为晨星楼向来就是青丘宫的禁地。这座楼里供奉着青丘宫历代祖师的神主牌位,也收藏着青丘宫名垂天下的功法秘籍。没有青丘宫主的许可,任何人不得擅入此楼半步,就算是那自称为狐的神秘女子,也不例外。
所幸,聂清臣是一个例外,因为这座楼原本就是青丘宫主的嫁妆之一。而小侍女慕容也是一个例外,因为她原本就是负责收拾这座楼卫生的小侍女。
既然决意逃出青丘宫,自然少不了周详的计划。于是这几日来,聂清臣没事就转悠到晨星楼里读书,好在他是书生,手不释卷正是书生们的本色。而小侍女慕容既要打扫晨星楼里的卫生,又要照料聂清臣的起居饮食,所以这几日去得晨星楼的次数也略略多了一些。
没有人怀疑,没有人过问,因为一个书呆子和一名小侍女,这两人凑在一起又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两个人商议得久了,终于有了两点共识:其一,必须先得设法解除聂清臣所中的紫宸惊精香之毒,因为谁也不知那条密道里究竟是什么情形,而他形同废人一个,如何逃得出这青丘宫?
其二,如何进入那条密道才是逃出青丘宫全盘计划的重中之重,因为那条密道就在青丘宫主辛羲和的卧房之中!
每每念及于此,聂清臣不由得头大如斗,回头望着盈盈而来的慕容,苦笑道:“我想了很久很久,可是仍然茫无头绪,无从下手……”
慕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之色,似笑非笑道:“那是因为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一件事。”
聂清臣无精打采地回道:“什么事?”慕容笑得更像是只小狐狸,淡淡说道:“青丘宫主的武功深不可测,我们要逃,只能趁她房里无人的时候。”
聂清臣呻吟了一声,揶揄道:“那要不今晚咱们就悄悄地溜到她的房间门口,先敲敲门,再问声‘里面有人吗’,倘若无人应答,咱们就潜入其中,施施然地寻到密道,飘飘然地溜之大吉?”
慕容扑哧笑道:“哪有你说话这般损的,明跟你说吧,每逢十五月圆之夜,青丘宫除了值夜的几名弟子外,所有人都会聚在这晨星楼里,闭门潜修一夜。那几个时辰里,青丘宫的关防可是形同虚设,空空如也。”
聂清臣眼睛一亮,沉声说道:“这是为何?”慕容摇头回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听说不管是修炼天狐道、媚狐道、灵狐道还是鬼狐道,其修行心法中都有一处大缺陷。而十五月圆之夜,龙虎际会,阴阳交泰,正是她们练功最吃紧的时候,就算我们当面而逃,她们也不敢动,动则走火入魔,那就万劫不复了。”
聂清臣眼睛更亮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慕容笑道:“今天正是十五!”聂清臣大喜过望,忽地又黯然失色,叹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只是可惜,我中毒甚深,我们还是逃不了……”
慕容调皮地眨眨眼睛,将她的小手伸到聂清臣面前,缓缓摊开,吃吃笑道:“我手里有糖,你想不想吃?”
但见她白白嫩嫩的小手里,滴溜溜地滚着两粒色呈朱红的小药丸,乍眼望去,果真便似两粒甜香四溢的糖果儿。
聂清臣喜道:“慕容小姐掌心托着的小吃食,便是穿肠毒药,我亦甘之如饴,更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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