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栋的高楼的最顶层,站着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穿着一袭白袍,白袜,白鞋,从头到脚一身白。
另一个则穿着整齐的中山装。
穿白袍的男人身材修长,丰神俊朗,眉宇间更是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出尘之气。
晚风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倒真如御风而行的仙人一般。
“徐兄,你来晚了。”白袍男人的嗓音,如同他身上的衣服一样干净,空灵,不带一丝烟火之气。
“我只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红尘杂物,俗事缠身,不能跟袁兄这种世外高人比啊。”中山装感叹道。
晚风猎猎,他的衣服却纹丝不动,跟白袍男子截然相反。
“徐兄,如果你肯放下这些俗事,选一块风水宝地结庐清修,以你的根骨,将来修为必定在我之上。”白袍男子缓缓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结庐清修是修炼,红尘俗世亦是修炼,袁兄的好意我心领了。”徐虎长叹了一声,“或许哪天我累了,便请袁兄为我堪一块气运厚重之地,结庐清修,砥砺心境。”
“好说,好说。”白袍男子轻轻一笑,“徐兄这次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近日夜观天象,发现紫薇暗淡,群星移位,隐有天道崩坏之象。思来想去,只好请袁牧兄推算一二。”
“好说,好说。既是徐兄开口,我便斗胆一试,还请徐兄替我护法。”袁牧也不推辞,当下大袖一挥,地上便忽然多了七支蜡烛,根根稳稳当当的站在地上。
“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袁牧每念出一个名字,便有一根蜡烛亮起。
楼顶晚风颇大,但那七支蜡烛的火焰却全然没有摇摆,依旧稳定的燃烧着。
袁牧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一边踏罡步斗。
楼上的风忽然变得狂暴起来,天上对应的那一小块地方乌云翻动,宛如一个深深的漩涡。
袁牧速度越来越快,天上的乌云也涌动的越来越快。
忽然,天上滚下一道手臂粗细的惊雷,随后一条条粗壮的惊雷接连而来,将灰暗的天空撕裂。
惊雷如同交织的铁链,又如乱舞的白色巨蟒,声势惊人,震耳欲聋。
周围的几处湖泊刹那间如同经历暴风雨的大海一样狂暴起来,波涛汹涌,无数鲤鱼在水面上疯狂跃动。
最后波浪竟如钱塘江大潮般高高立起。
天地有异象。
周围一直稳定燃烧的七支蜡烛,齐齐熄灭。袁牧的头发忽然炸开,三千青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根根变成白发。
他闷哼一声,嘴角渗出血来。
“徐兄,天地异象,世道将崩,魑魅齐出,太岁离土。这次的动静怕是不会小啊。”袁牧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头发又缓缓由白变黑。
“袁牧兄可否说的更明确一点。”徐虎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
“天机难测,亦不可说,不可说啊。我妄测天机,已经遭反噬,折损数十年修为,必须要回山养伤。”袁牧又吐出一口浊气,这口气呈淡淡的血红色,在半空中翻转,有如活物。
“如此,是我唐突了。这件事,我欠你一个人情。”徐虎感叹道。
“徐兄,我们近百年交情,说欠就太俗了。走之前给你个忠告,天地运行自有轨迹,妄图以凡人之力窥探轨迹,必遭天罚。”袁牧轻轻挥掌,击散了那口犹自在半空扭动的血红色浊气,神情严肃。
“那还有别的办法了吗?”徐虎不甘心的问道。
“除非你能找到我师父,他老人家的大占星术已经登峰造极,掐指一算,便是天道。可惜他游戏人间,行踪不定,连我也找不到他。不过就算你能找到他,他老人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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