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幸运的,因为她皮肤虽然黝黑,穿着虽然土气,但五官其实不错,所以吴楠最后还是看上了她。
她也是不幸的,因为吴楠最终还是看上了她,从这一刻起,她其实已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其实结局就已经注定了,可惜人类都喜欢自欺欺人,用一些虚无缥缈的希望来麻醉自己。
最初虽然是一场交易,但她其实是爱过他的,那毕竟是第一个占有他的男人。她为他学习化妆,学习穿着打扮,可是到头来,他根本没看在眼里,她依然只是他的玩物而已。
“为什么?”夜幕里,她发次撕心裂肺的怪叫。为什么她要出生在贫贱的家庭;为什么她的父亲会出这种事;为什么好人没有好报;为什么她的室友能过上骄奢淫逸的生活,而她的父亲却连手术费都出不起;为什么……
“孩子,你还好吧。”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
也许刚刚哭的太伤心了,竟没注意到这人是什么时候站到她面前的。夏丽英倔强的仰起头,不让眼泪掉下来。
“孩子,我可以分担你的悲伤,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声音温和诚恳,带有一种镇定人心的力量。
夏丽英打量着面前的神父,这是一个中国人,带着黑边眼镜,黑色的神父袍使他看起来庄重严肃,胸前挂着一个银色十字架,上面钉着受苦受难的耶稣。
她本不愿讲出这段羞耻的事情,但那神父的眼睛似乎带有奇异的魔力,使她不知不觉就相信了他。
她的委屈,痛苦和煎熬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她一边抽泣,一边磕磕巴巴的像神父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晚上两点,脸快肿成猪头的吴楠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左边的手臂和左腿全部打上了石膏。这种伤势分明是对方故意造成的,目的就是让他用不了拐杖,下不了床。要想不用轮椅,只能用右腿蹦着走,受伤的右胳膊还未必能保持住平衡。
他很郁闷,这跟他想象中的那种下不了床不太一样啊,虽然结果都是一样的,但这其中的过程完全不是同一种概念。
“马勒戈壁的,这几个娘们儿下手真他娘的狠,别让我下次再看见你们,否则老子一定要把你们先奸后杀,再奸再杀……小刚,英子还没找到吗?”
“老大,能找的地方我们都找了,就是没看到嫂子。”一个小弟回答道。
“不急不急,她尝到了钱的甜头,就等于是染上了毒瘾,迟早会回来的。这个婊子,几天不管教,胆子倒是变大了。”吴楠冷笑道,“老子以前还是太怜惜她了,这次等她回来,看我怎么折磨她。”
然而夏丽英再也没有回来,仿佛凭空蒸发了一样。
她留下的最后一点痕迹,就是摆在辅导员桌子上,单方面宣布休学的纸条。不过现在还没开学,等老师发现,就是后面的事情了。
……
果然,第二天早上七点,徐虎就敲他房门,让他起床洗漱吃饭,要见的人八点钟就到。
七点四十的时候,赵北山便已准备妥当,坐在会客室等候,徐虎则去接人去了。
八点钟的时候,徐虎带着他的朋友准时到了。
一个白发老者,带着一个少年。
老者穿着白短褂,腰间扎着一条黑色布带,脚上一双千层底布鞋。身量高大,体格魁梧,手里拿着一根几乎有一米长的超大号旱烟,一边走一边吧嗒吧嗒的抽着,嘴里吐出阵阵白烟。单看长相和穿着打扮,这老者简直就是一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庄稼汉,不过他能出现在这里,当然不会只是一个简单的庄稼汉。
徐虎和老者彼此客气了一下,各自落座。那少年年纪和身高与赵北山相仿,就是有些胖,脸蛋圆乎乎的,年纪轻轻已经长了双下巴。显然以前没来过这儿,一副谨小慎微,不知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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