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那年轻管事曾探头进来一次,见那主仆二人神态悠闲,闭目面坐。又望了望案上盘子里各式瓜果点心已被吃得干干净净,心中越发惊异,却也并不入内打搅。
此时已将近子时,那年轻管事退出厅堂,慢慢往回廊上行去,许是长夜寂寞,他不停的在心中琢磨着厅堂中那对奇怪的主仆二人的真实身份。
却见回廊尽头,映入一袭红衣。很快,他便见到他家少主顶着一张漂亮至极的面容,摇摆着宽大的衣袖,迎着夜色,风姿卓绝的行了过来。
那年轻的管事便赶忙快步跑上去前,先是朝着自家少主行礼,随即便恭声道“少主,方才有一位姑娘前来拜访,如今正候在厅堂,据说是从”
程易似是喝了许多酒,脸上一片酡红,如水光潋滟,更显得姿容卓绝。他挥手便打断了管事的话“不见,成日里有姑娘上门来见我,本少主哪里见得了这许多?”
年轻管事心里想,自家少主说的也没有错。自小到大,不知晓有多少姑娘候在程家的大门前,死皮赖脸的求见自家这位长得颠倒众生,姿容绝世的少主。
他方才原本也以为那前来拜访的主仆二人,也是江阴城里那些个花痴姑娘中的一员。却在见到她们主仆一人一骑,风尘仆仆而来。再观那姑娘气度不凡,谈吐从容,这才收回了疑心,将人迎了进来。
待见自家少主便要行远,那年轻管事便再度跑上前去,硬着头皮继续道“那位姑娘不似本城中人,她自称是自帝都而来姓晏”
程易脚步不停的往前走着,见那管事仍旧跟在身后,絮絮叨叨,十分的烦人,便又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令那管事退下,却在又往前行了两步之后,猛地刹住了身形。
那挺直的后背,却正正撞在紧随在他身后的年轻管事那挺直的鼻梁上,那年轻管事摸了摸被撞得生疼的鼻子,正待说若然少主不见,他这便去将那姑娘给打发走。
却见自家少主转过身来,一把便将自己的臂膀给抓得生疼生疼的,那张漂亮得过份的脸正不可置信的紧盯着自己,一连叠声的问“什么?你没听错吧?她说她姓晏?你没听错吧?她说她自帝都来”
这可怜的管事,也顾不上被自家少主抓得生疼生疼的臂膀,呆呆的望着自少主脸上的迫切的神色,频频点头。
然后,他便见自家少主欢呼一声,一把跳起得老高来。再落地时,脚步已在团团转圈,急声问“她在哪?你方才说她在哪?”
“前厅”那年轻的管事话未说完,眼前便已不见了自家少主的身影。只见前方回廊通往前厅堂那处,那红艳艳的衣摆一晃便已消失不见。
那年轻的管事这才缓缓的舒了一口气,便又跟了上去。瞧自家少主那脸上的惊喜之色,想来,那位自称姓晏的姑娘与自家少主定是十分要好的朋友罢。
这厢,程易仍是带着一脸的不可置信的冲到了前厅。一脚刚跨入去,便已看到了厅堂里面闭目而坐素衣女子果真是晏长青,便兴奋的迭声唤道“晏姑娘!晏姑娘!”
晏长青主仆被惊醒,碧心忙一跳而起,晏长青也站了起来,略微侧身整理了下仪容,便含笑看向已行至跟前的程易,轻施一礼“程少主,夙夜来访,还望见凉。”
“你我份属朋友,说甚么见谅不见谅的何况,你能上我家来找我,我高兴都来不及呢。”程易连忙摆了摆手,继而又笑道“说起来,自桓山围场一别,你我有半年多不曾见了罢。”
程易见到晏长青,十分的高兴,又命身后的管事着人重新奉茶,又请晏长青坐了下来,这才好奇的问道“晏姑娘,你是何时离开的帝都?又因何来到了江阴你怎的这时竟会来江阴”
说到此处,程易脸上的笑容隐去,语气显得十分低落“你应当知晓,此时,江南尤其是我们江阴,发生了重大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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