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婧蓉一时间有些暖,拉着绿珠的手道“姐姐,我们去田边瞧瞧!”
这一声姐姐,竟是连绿珠两个字也省了。
田边还未到收割的季节,秧苗初长1,一排排的,十分整齐,绿油油的一片,甚是好看,正是春意盎然。
此时的甘家,已经有良田千亩,一望无际,广袤无边。
“咱们的秧苗长的真好,今年一定比往年还要丰收!”绿珠笑吟吟道。
“嗯!”,“姐姐你渴不渴?我有些渴了,那座土地庙旁边,就是周冗家,我们去讨杯水喝!”
“是有些渴了!”绿珠道。
开门的是周家妹妹,那是一个,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小姑娘,她已经七岁。
“是二小姐和姑娘!”周家妹妹见甘婧蓉眼生,又见她和绿珠手挽手,便知道是甘婧蓉了!
“哥哥,来客人了!”周家妹妹欢喜的朝里屋说道。
周冗从里间出来,今年十七岁的他,俨然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他的背有些弯,不过并不影响他大体的外形。
周冗身材魁梧,相貌略有些黑,但是生的还算有几分俊朗,尤其是笑起来,红口白牙,十分的让人心情愉悦。
“二小姐,小姐,请,请,快请进!”周冗低眉顺眼的,十分恭敬。
绿珠瞧着他的样子,只觉得十分好笑,真是个愣头青的傻小子,转头轻斥周妹妹“怎么也不说是小姐来了!”
周妹妹朝周冗吐了吐舌头,十分的俏皮。
“不必这样,我与姐姐是来讨水喝的!”甘婧蓉道。
周妹妹转身,在厨房的水缸里舀了一瓢水,端来给甘婧蓉和绿珠两人喝。
绿珠喝了一口,之后甘婧蓉也喝了,这水甜丝丝的,不似别的地方的水。
两人看着这破败的屋子,甘婧蓉挑了挑眉,房子外面围着泥巴做的泥栏。
泥栏里面有一块大石头,石头上放着还没有塞完的糠米,家里喂了一只下蛋用的老母鸡。
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东西。
茅草屋是木板做成的。
进了里面,便看见一张破旧的床,床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房间整齐又舒爽。
隔壁房间还放着桑麻正对着门口,是打算织布的,周妹妹年纪小,断然不可能织布。
那必是周冗。
可是,男子纺织,在这个时代,是备受嘲笑和侮辱的。
“这会儿都晌午了,二小姐和姑娘不如留下来吃个饭!”周冗忙前忙后的准备淘米。
“不必!”甘婧蓉道。
“咳咳!冗哥儿,谁来了?”另外的屋子里传出苍老的声音。
“奶奶!是东家的两位小姐!”周冗道。
“那你可得好好招待!”老妇人道。
“我正准备把家里那只老母鸡给杀了!”周冗一边准备抓鸡,一边对着里屋说道。
“不用了,我们看看老人家就走!”甘婧蓉和绿珠进了里屋,见一形容枯槁的老太太,行将就木的躺在床上。
床下吐了许多的血,伴着一些灰烬搅和在一起,显然是胃出血晚期。
甘婧蓉从里屋出来,摸了摸自己周身,发现自己没带银子,绿珠也没带。
她便拔下头上的金孔雀簪子,悄悄的搁在她坐过的椅子上。
“咯咯咯咯哒!”鸡胡乱的四处逃窜。
“周冗,我们走了!”绿珠搁和甘婧蓉道。
“二小姐与姑娘怎么不吃了饭再走?”周冗有些失落的问道。
“不了!我们还有事呢!”绿珠道。
“你奶奶和妹妹都需要补充营养,这只老母鸡,就留着给你妹妹和奶奶下蛋吧!”甘婧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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