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好糊涂
索欢养病期间,镇日无事,凤栖梧偶尔来看他,也是坐一坐就走,并不与他相亲,倒是有时凤隶在,他状似无意做的各种亲昵样子,叫人面红耳赤,不能观之。索欢渐渐咋出味儿来,他不仅要甩了凤隶,甩之前还有好些花花肠子呢。故一边心里暗骂他卑鄙,一边提防着凤隶,顺带着将计就计,每每他来,就与他滚做一团,言语放浪手脚乱缠,全然不知廉耻为何物。一次两次方罢,次数一多,凤栖梧也是正常男子,少不得要兴动欲念与他厮缠。他又最是个会弄花样的,床上百般俯就,千般迎合,万般勾引,如此做了几次,倒真叫一向克制的宰相大人有些食髓知味,欲舍不能了。
这日一清早,宛淳方挑开窗户,索欢见窗前的一树桃花已经绽放,便马上梳妆,戴了风帽要出去。
宛淳拉住他,“少爷省省,外头桃花才米粒儿大小,你要到哪里去看?身子才好,仔细着了风,不如我去拿些画册子来,咱们在屋里看,也是一样的。”
“小丫头你做什么和无忧一个口声,她是大夫才每日担心这担心那,你就别了吧,快快放我出去,好处多着呢!”又指着窗外的桃花问:“莫哄我,那是什么?”
这时凤隶进来,“思来居地气儿暖,催得桃花早开,实则外头还冷,少爷不要被眼前的假象蒙蔽了才是。”将端着的小粥并几样小菜放下,道:“这是相爷昨日就吩咐下的,时令下的菜蔬,新鲜爽口,正好佐粥。”
索欢看了一眼,绿的青翠欲滴,红的嫣然可爱,最妙的是一小碟酱黄瓜,酸津津的闻着就开胃。他坐下道:“虽是他的吩咐,却是姐姐准备的,多谢姐姐。”夹了黄瓜咬一口,放下道:“有些酸。”
隶姐姐伺候大人已久,年岁也比我略大,难道我不该叫一声姐姐么?——这是他前日与凤栖梧玩笑时随口所说,便从此改不了口,人前人后只管叫姐姐,也不管人臊不臊。
凤隶日日听着姐姐两字,此刻又听他说酸,就好似有人拿锥子刺自己的心窝。偏宛淳心思单纯,听不出个什么,还责怪索欢嘴刁:“能有多酸,又不是醋泡的。”索欢闻言笑出声:“只怕是呢。姐姐老实告诉我,你偷偷添了多少醋?”
凤隶心中恼怒,上去收了粥菜道:“少爷既不喜欢,换了去吧。”索欢招手,“淳儿你去,要顿好的,费些时候也无妨,就说我要和隶姐姐一块儿吃。”
宛淳方离开,索欢起身关好门,却是往地上一跪,哀声大唤道:“姐姐救我!”凤隶惊讶至极,这又在做哪出?双手赶忙搀起他:“少爷使不得,快起来!”
“姐姐不救我,我如何也不能起来。”索欢摇头,满面哀戚,一双手紧紧抓住凤隶,似有许多苦楚要说。凤隶见此心中好奇,便先点头骗得他起来。
“姐姐不知道,相爷他要杀我呢!”一句话说得凤隶睁大了眼,瞬间笑道:“可是逗我,相爷他疼你还疼不过来,如何会杀你?就说前儿,你没分没寸唤我姐姐,相爷明明是不高兴的,不过笑骂一句就完了,何曾舍得弹你一指甲盖,今儿你倒好,无凭无据就说他要杀你。大清早的,也不忌讳。”看来她着实介意被索欢喊姐姐,寻到机会就要“点拨”出来。
索欢却“冥顽不灵”,摇头道:“姐姐好糊涂,难道凡事要有凭据才能下定论不成?我……”他蓦地住嘴,起身往窗外看了看,又关严了窗,才又坐回来,低着头忐忑不安地掰手指。
凤隶见这煞有介事的一番动作,心里冷笑,却又疑惑,便耐足性子等他开口,等了一会子,只见索欢红了脸道:“不瞒姐姐,我和相爷的事,都是我做成的,他不过是勉强,可有可无罢了。诚如姐姐所知,一开始我是做戏赶走暝华郡主来着,大人不在的日子里,全靠姐姐背后尽力周旋,我才能保得此身。我心中感激姐姐,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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