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真好意思,好在凤栖梧挺吃这一套,并且也没想过什么“大换血”,不过是处置几个过头的做榜样罢了。他握了索欢乱扭的腰杆,拍一下道:“这么挂着成什么样子,你下去,依你就是了。”
索欢自以为讨了个大情儿,简直喜出望外,笑嘻嘻地用额头蹭一蹭凤栖梧方才松开,又见凤栖梧梳得齐整的鬓发变得微蓬,自额角上不经意地搭下一绺,大约是自己给摇下来的,他急着走,不曾留意,就赶忙拉住道:“大人头发乱了,我给您理一理。”
凤栖梧一模额角,点点头,寻了个敞亮地儿坐下。虽说是理一理,却见索欢捧着雕花镜,捡了头油,茉莉水,芦荟膏并其他一些东西来。凤栖梧笑道:“杂货郎,敢情平日里你都这样梳头。”
“您找个同我一般的杂货郎试试看!”索欢将所有物品一一排开陈列,亦玩笑道:“客人要哪个,自己选。”
凤栖梧点着芦荟膏,“就这个,用多了串味道。”索欢立即取下他的发冠,解开发带,一把凉滑的头发蓦地散逸开,乌黑顺直,仅看着便是一种享受。索欢笑笑地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将脸贴在他发上,惬意地长声舒气。
“你快些,我还有事。”凤栖梧微笑着,动动肩头示意他起来。
他都这般说了,索欢不好再赖他身上,便拿细齿的红木梳蘸芦荟膏轻轻抿过手中的发丝,脑中想着要梳个什么样的发式,男子的发髻虽然不如女子的名目繁多,细数起来却也有几十种,披发、辫发、束发、绾发、盘发……复杂的好几种相结合,打理起来并不比女子的省事。索欢私心觉得凤栖梧额角留下几绺头发的时候风流俊逸,简直能迷晕人,然而他毕竟不是纨绔公子,也不是逸士野老。一国之相,虽然年轻,到底要严谨端肃一些为是。
想定,便将他前额的发分出相当一部分来,剩下的全梳至头顶束起,再将之前留的发分成左右两部分,都旋扭成漂亮的麻花状,一圈圈绕着主要发束,最后用小夹子卡紧,看着就像是以发作发圈将头发捆起。
“这个沉甸甸的,压得人头皮疼,今日若不入宫,不妨换一顶简单的。”索欢掂了掂之前取下的纯金嵌宝发冠,想这东西戴着累,便这般建议,凤栖梧亦默认。
他从柜子里取出一顶没封顶的刻丝金冠套进发束,拧紧卡扣,“这个轻巧多了。”收拾完毕,托起妆镜让凤栖梧看,是从背后环住凤栖梧的,两颗脑袋紧挨着,一面镜子里映出两张面庞,一个阴柔清艳,润泽耐赏,一个深幽冷峻,凡笔难描。
——虽同是男子,竟毫不违和。
“杂货郎挺不错,手也巧,那些东西不要了,要你。”镜子里的他一本正经地说着顽话,索欢先咬着唇笑,接着佯惊道:“那可不成,小生奇货可居,势必要等一位有缘人方可脱手,客人要竞标,得破费好大一笔银子呢!”
凤栖梧微微一愣,旋即反手捏索欢的脸:“势利鬼儿,吃我的用我的穿我的还不够,还想要钱么?!”
我是谁,当然钱字为大,给你睡了那么久,要点钱怎么啦!索欢心里这般想着,头却摇的拨浪鼓一般:“不不不,遇上您这般的,我就是个饶头——白送!”
“哦?”凤栖梧转身揽了他,笑问:“这般是哪般?”
“长得好看,有文采,会画画儿,很有钱,当着大官,不倒金枪……呃,我知道的就这些,但肯定还有许多许多我不知道的!”
他说得飞快,凤栖梧好像听到什么特别的东西,气得用力捏他的腰,索欢“哎呦”一声,腰杆一软,笑嘻嘻扑到他怀里,“腰断了,直不起来啦!”
凤栖梧本来忙得很,发现陪他这么不正经地调笑一番整个人倒轻松不少,索性不急着走,将他合身抱住:“那就趴一会儿。”
索欢果然乖乖地趴在他怀里,偶尔地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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