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莫非有什么奇遇?”
故事已完,汉子又捡回粗话,嗔怪道:“奶奶的老子怎么知道!要不是曾被鬼蝴蝶一个多话的朋友搭救,连这五分也不能知道的!世人多只知两三分,以为他恶贯满盈,就是天生的魔头。今日我将恩公的话告诉你们,帮他洗刷一些好友的冤枉,也算变相报恩。”
众人听如是说,都怅叹:“邪非全邪、正非全正,你们江湖人寻仇报恩都是寻常,不寻常的是这个故事有警世意义。壮士既不忘报恩,又说了个切题的好故事,我们敬你!”果然一起斟满,狠狠浮一大白。
只那小孩儿问:“我只觉精彩,不觉切题,众位叔叔伯伯,‘哀乐’在哪里?竟要请壮士叔叔再饮一杯了!”虎头虎脑,甚是可爱。
“哈哈,他还嫌你没喝够呢!”矮个儿书生指着小孩儿对莽汉笑道,然后摇头晃脑:“小魔头像你一样聪明,他消失了这不是哀?小魔头像你一样坏,他消失了这不是喜?”
高个书生接着说:“才貌双全本是喜,惹众人觊觎却是哀,可知无论男女,都不宜太过貌美多智。”
老叟作结道:“少年奇才,为美貌所累,恶名缠身,生死不明,乃人生大哀,然此儿生性孤高,不容侵犯,宁可创下弥天大祸,杀得所谓正道闻风丧胆,如此决绝,快哉!快哉!”
“我却不能理解,爱美之心人皆有,他怎能不论对象一概杀之,这不是太无情了么?”那壮汉的娘子忍不住皱眉。
讲故事的莽汉闻言仰天打了个哈哈,道:“妇人之言!女人希望美貌能迷倒所有人,男人可不会如此,何况一个有才的男子多是孤标傲世、自命不凡的。听说那鬼蝴蝶常常戴着鬼头面具,大约也是对自己的容貌感到无奈吧。”
众男子连连称是,妇女们则不好意思起来。
判官又掷骰子,这下轮到那小孩儿的娘来讲一个贪与痴的奇事。妇女却没有见识,只讲了一个贪心汉与糟糠妻破镜重圆的故事,这样的老套事话本里原多,加上她口才不好,讲不出话本的曲折起伏,众人很不满意,便嚷着要罚酒。
“壮士叔叔珠玉在前,再好的故事也要成瓦砾烂石,我做儿子的,只能代母受过了。”小孩说罢皱着脸儿嘬一口酒,辣得直扇舌头,大人看见又是喜欢又是不忍,都要放过。
肥胖莽汉搓一把他的小脑袋,“好小子,我要不帮你娘们儿两个喝了这杯,就辜负你给我戴的高帽子!”说得众人都笑起来。
连听三个故事,神思都有些倦了,那小孩儿狡慧又不失真诚,端的好玩。酒客都纷纷逗他取笑,说他不是他娘亲生的。
“借壮士叔叔一句话,歪竹生直笋——越发可见我是亲生的。即便不是亲生,养恩大于生恩,难道我就不孝敬娘亲了么?”
此言一出,两位书生啊呀叫绝,对那妇人称颂不止:“育儿如此,夫复何求。”又道令郎可造之材,切不可误了,城中某某书院授课甚佳,推荐她送孩儿去那里读书。只那卖酒小哥一直淡淡的,听到此处甚至将眼移向别处,似有不屑。
肥胖汉子颇喜欢那小孩儿,看到这个,立马将小哥从柜台里揪出来,怒声问喝:“你奶奶的闪什么眼!难道有异议吗?”
小哥推开他,扯下帕子抖几下又甩回肩上,冷笑道:“你这汉子好没名堂,我闪我的眼,你吃你的酒,井水不犯河水,你凭着甚么来强出头!”
一句井水不犯河水好有深意,汉子一愣,回头看看那“河水”母子,旋即恼羞成怒,提起拳来:“凭你爷爷砂锅大的拳头!!!”
小哥吓得抱头四蹿,边蹿边不服气道:“怎么有你这样的人,容不得丁点异声,我这鼻屎大的小庙容不下你这尊佛爷爷,钱我不要了,你出去!”
酒客们恍然大悟,怪道热情和顺的小哥对这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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