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乐陵治今山东省乐陵市东北城中,也被高士达那个狗贼给杀了。”
窦建德咬牙切齿,倒像是真的一样。
黄明远此时已经相信,窦建德是诈降了。窦建德这个人很是谨慎,若是真准备跟高士达翻脸,也不会不做准备的。
不过黄明远并不准备拆穿他。
于是黄明远说道:“怕不尽然吧,我就知道窦将军还有一个儿子。”
窦建德先是一惊,又是一愣。
黄明远笑道:“窦将军的儿子窦章,正在我大军之中,将军如何能说自己只有一个女儿啊。”
“啊!”
窦建德大吃一惊,差点摔倒地上。
黄明远说道:“听说刘黑闼与你从小一起长大,几次邀你入我军中,你却没有答应,只是把儿子窦章送入军中,今日倒是忘了故人了。”
“他们还活着。”
窦建德满是激动,此时听到儿子的名字,他无比兴奋,还有一丝期望,他希望黄明远说得是真的,他没绝后。
黄明远笑道:“活着,当然活着!刘黑闼是在我军中是正三品金紫光禄大夫,官拜虎贲郎将;窦章也在左武卫中担任鹰击郎将,二人都活得好好的。”
窦建德听到这话,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自全家人都罹难之后,他就没有再笑过。而今苟延残喘,不过是为了报仇。虽然他早就已经杀了当年的狗县令,可他的家人再也回不来了。
以往每到佳节时刻,全家团圆的日子,窦建德便一个人独处,不见旁人。到了春节、中秋,更是难受的心如刀绞,为了麻痹自己,只能用酒把自己灌醉。
可今天,他的儿子还活着,还活着。
窦建德立刻跪到地上,重重地给黄明远磕了三个头。
“窦将军不必如此。”
可任黄明远去劝,但窦建德仍是坚持磕完头。
“卫公是我窦家的大恩人,此大恩大德,我窦建德愿结草衔环来报。”
窦建德这个年龄,怕是很难再有儿子,若是没有窦章,窦家便绝后了,这是他获得再多财富、地位也没法改变的。
黄明远扶起窦建德,笑道:“我已命窦章前来中军,今日你父子团圆,可喜可贺,你切不可如此激动,倒让孩子伤心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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