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云南蛊毒这个几个字眼,我也曾在吴老狗的日记里见过类似的描绘,蛊毒也分很多枝杈。
其中甚至还有以虫为蛊,寄生在人体内的巫术,我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中了哪种蛊。
甚至说自己究竟有没有中蛊,这一切都似乎是未解的谜团。
但眼下我是坚信那些在晋妃墓里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对自己动手。
看看是不是某一个环节出了问题。
当鲜血流的满地都是的时候,我的意识已经开始有些模糊了,但由于打了麻药的缘故并没有太多疼痛。
以至于当胖子和其他人全都围上来的时候,我依旧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影,在他们眼里我这肯定是受了某种刺激的自残行为。
许多人想要上前阻止却没敢妄动,直到脸上戴着口罩的校医穿着白大褂从人群里冲了出来。
拼了命的冲我喊道:“同学不要激动,千万不要激动。”
我没有时间去理会他们的话,依旧自顾自的用手术刀切开头皮,直到终于有些痛感的时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愚蠢。
人的头盖骨有多坚硬,光凭借手术刀又怎么能割得开?
鲜血顺着额头流的到处都是,我此时坐在镜子前已经快变成了血葫芦的样子。
“啪哒。”
突然间一声清脆东西掷在地上的声音吸引了我的注意,原来是当初那块在愧树下木盒里发现的半个玉坠从怀里掉了出来,落在了地上。
我忍不住用沾满鲜血的手将它捡起,紧接着就感觉身后一阵刺痛,想要反抗却逐渐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身处在手术台上,周围站满了医生打扮的陌生人。
他们手拿着医用缝合针线,一点点在将我的头皮伤口缝合起来,直到发现我醒来时全都被吓了一跳。
模糊的意识下我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床上坐起来的,头顶的伤口还没缝合完成,顺着旁边的医疗设备屏幕反光下。
能够隐约间看见头皮下深深骇人的头盖骨。
“医生…,我…我求求你了,帮我把脑子打开。”
我忍不住的哀求,若在平时自己说出这番话即便不用其他人揣测,我也会不由自主的怀疑,是不是自己精神有问题。
但眼下我真的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如果说是大脑是控制着身体包括眼睛心脏在内的处理器,我又怎么能够证明自己的脑子没问题。
唯一的办法就是效仿三国书里记载的华佗给曹操看病,用利斧劈开头盖骨方能去掉病根儿。
眼前这些被口罩遮挡住容貌的医生显然头一次听见过有人会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手里沾血的手术刀甚至不小心掉落在了地上。
这既违背了医学常识,又违背了法律。
可是眼下越发感觉自己距离真相越来越近,甚至忍不住旁边盘子里消毒过后的破骨小锤想要砸向自己的头盖骨。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预感到自己从未有过和真相这么接近。
只要敲开脑袋,包括出现在学校里的阿兰诺,和那个我既熟悉又陌生的学生胖子,以及回忆里出现在晋妃墓里的种种经历,这些肯定都会最终有一个答案。
“好,我帮你。”
也不知道眼前脸上带着口罩的医生突然为什么答应了我的要求,紧接着我稍微有些安心的平躺回手术台上。
看着护士一点点关于骨科类手术的工具车从屋子里推了过来,手术更是在意识半清醒麻醉下悄然进行。
我猛然间想起来自己算不算是第一个在清醒状态下的开颅手术患者,前几年报纸上也曾流传出因病情需要,一位富翁在美国接受了清醒开颅手术而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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